開她伏在自己耳下的唇,看著她的眼睛,月下燈影,她的眼神現出層層的迷離,他的聲音略帶沙啞:“你不能誑朕,也必……誑不了朕的……”
從紗罩裡透出的光照在她臉上,如初春時的梨花,泛紅的雙頰和她半眯著眼睛,彷彿蒙上了醉意:“我只念著你,這一念便是幾百年……”
他不禁蹙眉看著她,她卻她揚起頭,在他下顎一路細細地舔吻著,全身開始燃燒般熾熱起來。任憑她把自己的香舌探進他的口中,翻卷著,輕點著。
他已經被她惹的不能自已,深深的回應她,她卻逃離開來,咬住他的耳垂,滾燙的呼吸鋪撒在他的耳上,那般的□,讓他一顫。
她熟練的解開龍袞上的扣絆,一層一層的接近,直到手指觸到他敏感,他的感覺被她牽制著,一股熟悉的熱量從她指尖撩撥的地方翻滾著蔓延到全身,他伸手想挽住她的頭,她卻俯下身,從他的頸部遊走到了胸脯,那溼熱的氣息撲向他,舌尖的綿軟替代了手指。
他不由得輕吭出聲,覺得自己就像夜晚狩獵時擎著的火把被她點燃,他俯身用力將她橫抱在懷裡,放在柔軟的龍床上,自己也俯身壓了上去。
他伸手想要解開系在她粉頸上的絆扣,
卻被她輕輕按住,入吐氣般輕柔的說了聲:“我自己來。”
他停止了動作,在她上方看著她那如蔥的玉指,一寸寸的撫摸著領口處微微凸起的折枝蘭花紋,終究扶上那濃綠色的絆扣,緩慢的解開,一個,兩個……
他的心隨著她扣絆一個又一個的解開,怦怦的跳著,一下比一下更強烈。
那簪著的珠花簪子,那玳瑁鑲金的扁方,那月白色蘇綢的寢衣,一樣樣,一件件從她身上脫離下來。
他身體裡最深處的地方被她輕緩的動作撩撥的彷彿焚燒起來,被九龍朝服緊緊的裹著,透不過氣來。
那龍袞上用金線密密實實繡著上的十二章紋,日月星辰取其照臨,山取其鎮,龍取其變,華蟲取其,宗彝取其孝,藻取其潔,火取其明……那被繡在衣裳上的帝德,如影隨形,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雖富有四海,卻不能隨心所欲。自八歲登基,他便被一邊又一遍的教輔著,身為天子便要如龍,應機佈教,善於變化,身為一國之君便要如山,行雲布雨,鎮重四方,是江山之主便要如宗彝,知深淺之智,擁威猛之德……
帝德,
帝德,
至善至美……
他有著太多太多的束縛,他掙不開……
他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沸騰,那至高無上的御用明黃好似也要被他的體溫燃著了一般。
只覺得一陣輕鬆,身上的朝服已經被她扯了下去,她斜眺著看著他,輕輕的向他吐氣。
他俯身將她抱緊,讓自己的胸膛觸著她,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感覺著彼此的呼吸和波動。
黑暗中他視線所及之處,她是那樣細膩而白淨。
皇帝的目光炯炯,帶著濃濃的索取的意味,看得她別過頭去,帶著羞澀。
他的手繼續下滑,她似乎憶起了上次的不快,輕抬腰肢左右躲閃著他。
終究她還是跑不掉,躲不過,隨著他的深入,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憋著的氣來。
動作一次又一次的被重複把兩個人推向歡愛的頂峰,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那種幾欲噴發的感覺讓他覺得四周變的飄渺起來,喘息之間只到聽她似乎艱難的喊出了聲:“玄燁呀……”雙手緊緊的摟著,而後竟然狠狠的咬著他的肩膀顫抖起來。
疼痛的刺激讓他終究忍耐不住。
黑暗中她翻了身,背對著他,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御前自有規矩,不可以背對人,那是大不敬的。她似乎總是這樣,在自己面前隨心隨遇,在她面前自己常常覺得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