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獰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手機更文,聽說這幾天俺們家這片兒的網線就要修好了
☆、七十四。景陽宮鬧鬼
傍晚時分;夜□臨,遠處的歇山殿頂也蒙上了一層暗暗的藍色;暖閣的香爐裡飄渺出淡淡的龍涎香,高臺案几上的賁巴壺把紗燈的光聚斂成細小而明亮的光點;灼爍刺目。清雁靜靜的坐在椅上,瞧著遠處殿脊上的鴟吻在月光下變成讓人駭然的影子。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聽得那案上的自鳴鐘滴滴答答的響著;那聲音清脆而急促;彷彿敲打在她心上,叫她坐立不安。夜深了,門前終於響起了腳步聲;清雁慌忙起身;竹簾一掀,卻是剪燭花的宮女入內。清雁不免失望,看著宮女規規矩矩的施了禮,款步行至燈前,輕輕取下那明白色的紗罩,剪去了燭花,那巨燭噗呼了幾下,忽得變亮了起來。
乾清宮,十二支童臂粗的蟠龍巨燭將整個宮殿照的亮如白晝,皇帝手裡握著黃錦奏摺,在御案前踱步,殿下眾議政王大臣躬身而立,殿內鴉雀無聲,只聞得那黃雲緞的朝靴踏在軟毯上發出極細微的聲音。
許久皇帝站定,面前眾臣恭謹的站著,動也不動,他看不到他們的臉,只看到猩紅的帽緯和帽上的頂珠。他不由微微蹙眉,沉聲問道:“吳三桂已兵至嶽州,欲劃江而治,你們看當如何?”
半晌無人應對,皇帝以露慍色,納蘭明珠上前一步道:“回皇上,如今北方數省已無兵可調,京師內連善撲營在內,不過五千多兵馬,斷斷不能再調。兵源短缺,連衙門的戈什哈都是臨時從民間招募來的。”
皇帝道:“如你所說,現在只得將吳應熊放了,與吳三桂隔江而治?”索額圖忙上前幾步,道:“臣以為,吳三桂要劃江而治,顯然胸無大志,皇上只要固受中原,使其不能北犯……”
話未說完,皇帝勃然大怒,將手中奏摺砸到索爾額圖面前,斥道:“你住口!朕寧願戰死沙場,也不做偏安之君!”
眾人見皇帝如此,慌忙跪倒叩頭道:“皇上息怒。”
明珠見皇帝惱怒,忙道:“萬歲息怒,此等關係社稷安危,容臣等細想。”
皇帝冷冷道:“你們不必再說,傳朕的旨意,明日午時,將吳應熊父子押至午門斬首!”眾人見皇帝意決,皆不敢言。
皇帝轉身坐在龍椅上,道:“吳逆初犯時,蒙古各部王公進京朝覲,曾向朕供馬匹和軍隊助戰,朕謝絕了。如今看來不得不徵調蒙古各旗部隊。”他想了想,續說:“先調尼布林護軍驍騎一半兵力,從蒙古四十九旗中先調距離京師稍近的科爾沁十旗、敖漢一旗、奈曼一旗、克西克騰一旗、歸化城十旗,此幾旗聚在一起,亦有兩萬人,再抽科爾沁部輔國公圖納黑六千人和旗下兵的一半,又約萬餘人,杜爾伯特臺吉溫布部下也有萬餘人。”
說到此他頓了頓,說:“你們就繼續想吧,朕已經想好了,朕要帶兵親征岳陽!”
眾人一聽皇帝要親征岳陽,都大吃一驚,紛紛叩頭,熊賜履道:“臣以為萬萬不可,京師重地,萬萬不可遠離。”
明珠亦道:“吳三桂已是強彎之末,並不需主上親征。”
皇帝聽眾人勸阻,更為惱火,拍案而起:“朕意已決!你等不必多言,退下!”
眾人面面相覷,只瞧著皇帝拂袖而去。
李德全急步跟在皇帝身後,見皇帝面色沉肅,出了乾清宮,也不上肩輿,直往東去。李德全只料是皇帝欲回東暖閣,卻不想皇帝過了暖閣也未停步,待到了景和門李德全才恍然大悟,瞧著皇帝面色不善,又莫知所措,待御駕出了景和門行至甬道,李德全方硬著頭皮喚道:“萬歲爺,侍寢的宮妃主子還在暖閣候著呢。”
見皇帝也未停步李德全急的冒了汗緊跟在皇帝身後,複復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