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又在叫了,從進來起就沒消停過!”說著便轉過頭面向阿杏;“德妃娘娘,不如讓小人堵住她的嘴,以免驚擾了娘娘!”
阿杏擺擺手:“不用了。”她看著前方聲音傳來的方向,“她也叫不了多久了……”
“是。”牢頭恭敬地回答,前朝他就掌管這裡。降金後,還是在這裡待著,幾十年來這種事情看得太多了,後宮的這些女人,勝者未必清白,敗者未必無辜,端看誰的手段高明罷了。
阿杏跟著牢頭來到一個小間處。
胡雅晴頭散亂,滿面血汙,她手緊緊地抓著木欄杆,眼神狂亂而絕望,她仰著頭,仍在歇斯底里地哭叫著,狀若瘋狂。
看到有人過來,臉上即刻出驚喜的神情,手伸出欄杆外,死死地抓住牢頭的衣袖,“是不是皇上要見我了!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
牢頭鼻頭一縮,露出厭惡的神情,不耐煩地將她的手甩開,陰陽怪氣地說道:“進了這裡來就別想著出去了!你還是認命吧!”
說著又一臉討好的笑容轉過頭去,看向阿杏,說:“娘娘,就是這裡了。”
阿杏將狐狸毛披風的帽子除下,一邊牆上的油燈即刻照亮她那張清秀絕倫的面孔,看得牢頭不由地一呆,或許怕自己的神情惹怒貴人,又即刻低下頭去。
胡雅晴看清阿杏的面孔。立刻起狂來,齜牙咧嘴的,死命地搖著欄杆,就像是瘋了一般。
“阿杏,竟然是你,都是你害得我!都是你害的我!你不會得逞的,我大哥一定會救我出去的!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讓你死在我的手上!”
還不等阿杏回話,牢頭便大喝一聲,“大膽!死到臨頭還敢胡言論語!”說著就要上去堵住她的嘴。
阿杏輕輕一笑,道:“無妨,不用理她,給本宮將門開啟!”
牢頭聽了阿杏的話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狠狠地瞪了胡雅晴一眼,聽到阿杏的吩咐又不禁遲疑道:“娘娘,還是不要進去吧,此女起狂來只怕會傷到娘娘!”要是德妃娘娘在這裡受了傷,他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你只管將門開啟,有什麼事情本宮一律承擔!”
牢頭還在猶豫,巧瑩在旁邊一瞪眼:“娘娘的命令你敢不聽?”
牢頭這才將門開啟。
開啟門後。他站在阿杏的身後,以防犯人傷了她。
阿杏見狀笑道:“你先下去,你放心,她傷不了本宮。”
牢頭也知道她們有一些私密話不宜讓自己聽到,心中雖然不放心,也只好離開。
牢頭走後,阿杏推門進去,卻見這裡的牢房比之之前她所待過的牢房條件好許多,有床,有被子,有桌子椅子,桌子上還有茶水,不禁一笑:“到底是皇帝的妃嬪,即使是坐牢也比平常人要舒服的多。”
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聲暴喝,“我跟你拼了!”接著阿杏,便感覺到一股疾風向自己撲來。
阿杏冷笑一聲,敏捷地一閃,胡雅晴撲空,腹部撞到桌角上,又跌落在地上,她痛得臉皺成了一團,捂著肚子呻吟著。
阿杏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地說:“胡雅晴,你心太狠,力太弱,卻又沒有自知之名,你有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胡雅晴扶著椅子艱難地站起。額角上伸出冷汗,長凌亂地披散在頭上臉上,配著她那蒼白如紙的臉,充滿仇恨的眼睛,就如同魔鬼一般。
她伸出手指著阿杏,高聲說:“李杏,你少得意!皇上不會殺我的,我大哥一定會幫我求情!你是打不垮我的!”
“你大哥?”阿杏冷笑一聲,“他現在只要皇上不遷怒於他,他就要燒香還神了,你以為,他會冒著惹怒皇上的危險,來給你這個再也沒有用處的妹妹求親嗎?胡雅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