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來拜訪你家白五爺。”裡面說:“莫不是御貓展大人麼?”
展昭聽這語氣,心知不妙,道:“正是。你家白五爺可在麼?”裡面的道:“在家,在家。等了展大人好些日了。請稍待,容我稟報。”
展昭在外等了多時,總不見人出來,有些惱怒,舉拳重重敲門。忽聽得從西邊來了一個醉鬼,嘟嘟嚷嚷道:“是誰呀?這麼大呼小叫的,連點規矩也沒有!你若等不得,你敢進來,算你是好漢!”說罷,他卻走了。
展昭連日趕路已是疲憊,又三番五次被刁難,少年心性,再好的脾氣也禁不住如此戲弄,不由臉上一熱,怒從胸中起,暗道:“豈有此理!這明明是白玉堂吩咐,故意激怒於我。前幾番見他少年英雄,行事幹脆利落,今日怎地這麼不爽快,躲起來不肯見我!我自進去,他縱有埋伏,我又何懼!”想罷,身形飄起,已在牆頭。
院內卵石鋪地,按顏色排成各色圖案,牆邊花草樹木,生機盎然。打量院內,連個人影兒也無。輕輕落下,見左右廂房俱是鐵將軍把門,只得上了臺階來到主屋,屋門虛掩。展昭輕喊兩聲,無人應聲,猶豫片刻,不顧失禮,舉手推門。
“吱呀”一聲,房門大開。展昭一看,是個客廳。屋子裡幾張檀木桌椅,雕工細膩,椅後四扇畫屏,屋角四盆墨蘭,壁上掛一幅狂草,細細一看,竟似張旭真跡。展昭心中讚道:這白玉堂大是不俗!。
展昭一面邁步,一面留神,暗提真氣,腳下毫不著力。轉到屏風後,發現這客廳竟有前後兩扇門,後門又有幾級臺階,通向一間廳房。展昭上了臺階,進了房內。
這房比前略小,四面有花窗,陽光透窗而入,斑駁陸離。窗下一張玉幾,上置一琴,琴邊一天青瓷瓶,瓶中一枝桃花綻開兩三朵。居中有一圓桌,挑金的桌布,上放一套白玉酒具,瑩光流動,顯見不是凡品。
此房後又是臺階,比前兩間屋又高些。展昭猛然省悟,暗道:“是了。他這房子一層高似一層,竟是隨山勢蓋的。”
上了臺階,往裡一看,卻是相連三間大屋。中間似是起居室,左右各有一間,房門垂有軟簾。展昭暗想:這必有一間是臥室,不便亂闖。
正為難間,忽一陣風過,吹起左手軟簾,隱約看見一白衣人,立在窗前。
展昭暗道:“到了此時,你不願見我也得見!”趕緊一步,已到門口,掀起軟簾一看,一人背面而立,寬肩乍腰,身姿挺拔,儼然白玉堂模樣。
展昭心下一喜,道:“白兄,展昭既已到此,何妨相見!”
白玉堂並不答話。展昭向前一步踏入房內,待要再喊,忽覺有異,腳下一虛,身體下墜。
好個展昭,臨危不亂。一提真氣,反袖一揮,竟在虛空之中彈起。眼見到得出口,忽光線一暗,人影一閃,白玉堂笑聲傳了下來:“小心了!”一股凌厲掌風擊下。
展昭忙出掌去迎,奈何身在空中,功力大打折扣,勉強接下,已是氣血翻湧,暗叫:“不好!”掉將下去。強穩住身形,輕輕落地。
再向上望,只見洞口光亮依稀可見。聽白玉堂狂笑一聲,道:“貓大人,這可掉到鼠洞中,被鼠捉了!請安心呆上一日,我正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