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薯放在一邊,鼓了下掌。
她笑意盈盈地看向他,“我是不是該給你頒發一個好人錦旗?”
“徐朝宗,你一直在等待這一天,你等著我來問你,然後你告訴我,你是為了我好。你不覺得你很虛偽嗎?你還不如當時告訴我盛韜以後會出國時磊落。”
“我虛偽?”徐朝宗也佩服自己在這時候居然能笑得出來,“我光明磊落的時候,你討厭我。”
“我做過一次了,你的反應告訴我,我做錯了。當時我告訴你盛韜以後會出國時,你看我跟看垃圾一樣。”
孟聽雨當然知道自己在遷怒。
她也不是聖人。
“所以,你要我怎麼做?咱們心平氣和地來講,如果那天我去找你的時候,我告訴你這一切,你會怎麼樣?你難道會跟我說,”徐朝宗故意模仿著她的強調,“徐朝宗,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馬上就跟我才確定關係一天的男朋友說分手。”
他知道他現在就該一聲不吭。
隨便她怎麼
誤解,隨便她怎麼遷怒,他就當自己是木頭樁子。
反正前世他也沒少被她訓得跟孫子一樣。
他應該習慣了。
如果沉默是金的話,他應該就是一座金礦,等她氣消了,他再默默出現,那時候她想通了,恐怕也會有些不好意思——可能出於這一面,他給她打電話的次數還能多幾次。
可他做不到。
他曾經是她心裡的第一位。
他在她這裡感受到過別人沒有給他的偏愛。
他怎麼做得到呢?
孟聽雨果然惱羞成怒,的確,她在來的路上,心裡是很平靜的,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可徐朝宗的到來,還有他說的那些話,挑起了她的負面情緒。
說白了——
這種時候,不想聽什麼寬慰。
也不想聽什麼解釋道歉,她只想將那股無名之火發洩出來。
如果她旁邊的人是盛韜,是方以恆,或者是別的什麼人,她只會沉默地聽著。
她連一絲一毫的刻薄都不會表露出來。
“夠了!()”她全身的怒意都被他模仿的那一句挑起,此刻蓬勃著,≈ap;ldo;你就是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所以你才瞞著我。?()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徐朝宗面無表情地學她鼓掌,“我預料到了?得,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可以去街邊支個攤算命啊?”
“兩個人分手有那麼多理由,比如你發現他有什麼隱疾……”
孟聽雨忍無可忍,“你才有隱疾。人家身體好得很!”
徐朝宗面色一僵,觸及到她略帶怒色的面龐,萬般情緒都化成無奈的一聲嘆息。
“我是打個比方,他不是什麼十全十美完美無缺的人對吧?”他跟她認真分析起來,“比如你那輛車,不就是一個雷嗎?那輛車新車落地不超過十五萬,那是他開的車嗎,你們現在是戀愛沒多久,他是在配合你,那以後呢,吃頓飯是不是次次都要考慮餐廳的人均價位,給你送個禮物還得考慮你收了會不會有壓力,聽雨,消費觀不同連朋友都沒辦法長久,更別說情侶。”
“所以,你別覺得我當初沒告訴你,是在這裡等這一出,我還沒那麼陰暗。”他說,“別誤會我,別的事不好說,但唯獨這一件,我沒有半點私心,這件事沒告訴你的理由只有一個,我就是希望你能開心,除此之外沒別的,我發誓,如果有別的私心,就讓我這輩子窮困潦倒,萬人唾棄。”
孟聽雨聽了,冷淡地撇開眼,拿起放在一旁的烤紅薯,剝開皮,咬了一口。
徐朝宗見她這反應,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當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