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一輩子也沒吃過幾頓舒舒服服的大魚大肉!”
“總而言之,”月牙兒又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那也是你打心裡想做的事吧!你這人的心地最軟,看不得人家受苦難過,心眼比奶奶當年打家劫舍的時候還軟,總之咱們已經放過他們不搶了,就不要再說那麼多廢話了好嗎?”
月飛虎又嘮嘮叨叨地說了幾句什麼,月牙兒懶得理會他,正要策馬超越前行,眼前卻映入了令人驚愕的景象。
“咦?”
眾人聽見月牙兒驚訝的叫聲,看了看前方的景象,也紛紛“啊呀!”、“怎麼會這樣?”、“出了什麼事?”地驚撥出聲。
原來,在前方的荒野,此時零零落落地倒著幾個屍身,一名月寨的幫眾急忙策馬前行,俐落地下馬看了兩眼,便高聲叫道。
“是白馬寨的人!”
月飛虎和月牙兒大感詫異,兩人也一躍下馬,看見那幾個屍身都是衣衫襤褸,形貌猥瑣,月牙兒在榮邑見過不少白馬寨的匪眾,認了認容貌,果然依稀記得這些人便是白馬寨的盜匪。
只是,這些人為什麼會倒斃在荒野之中?
那前往察看的月寨幫眾是個久經戰陣之人,看了看幾具屍身的情狀,忍不住驚歎道。
“這些人都是被無聲無息震死的,身上沒有刀痕創傷,但是形容卻是焦黑枯槁,倒像是被閃電打雷劈死的。”
月飛虎皺了皺眉,粗聲叫道。
“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你看看天空,這幾日以來天氣好得不得了,不要說打雷了,就是一片雲也很難看得到,怎麼又會有人被雷打死?”
“回塞主的話,”那幫眾笑道。“我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很難讓人相信,只是你聞聞看,這些人除了形貌焦黑之外,還有一股焦灼的臭味,和尋常火烤的味道完全不同。
小人年幼時曾經親眼目睹同伴在曠野中被閃雷殛死,所以知道被閃電打死是什麼樣的情狀。”
“這就奇哉怪也了,”月飛虎抓了抓頭,露出困惑的神情。“沒雲沒雨的,怎麼又會有人被閃電打死?”
月牙兒盤著手臂,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這幾個白馬寨匪眾的死狀,想起在榮邑時的諸多情狀,突然間心中一動,想起了兩個年青男子的身影。
方才那兩名年輕男子離去的方向,確實便是白馬寨匪眾倉皇而逃的方向,當時月牙兒還有些納悶,不曉得為什麼這兩個人會自動迎向那群普通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凶神惡煞。
難道……這些死狀奇怪的白馬寨匪眾是那兩個男子下的毒手?
只是,那兩名男子看外表也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又是什麼樣的手法,能夠把人像閃電雷殛一樣地打死?
眾人帶著疑惑的神情,又往荒野前方走了一會,沿路上卻零零落落地不斷出現白馬寨幫眾的屍體,而且大多是一樣的焦黑難聞的雷殛死狀,算了算人數,白馬寨的人馬共有五六十人,但是沿路出現的屍身卻已經超過四十個。
那也就是說,不管是什麼下的手,此刻白馬寨的匪眾已經幾乎要被人全數殲滅殺光。
空氣中,這時靜靜地瀰漫著不尋常的殺戮氣息,前方的空曠之野,隱隱透現出危險的感覺。
月牙兒夾雜在月寨眾人之中,仔細地算著白馬寨的死屍數目,算到第四十幾人時,便突然一勒馬韁,越過眾人,便向著月寨的根據地方向飛奔而去。
看見他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月飛虎和月寨眾人卻彷彿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情。
這群人數近百的月寨幫眾雖然和尋常盜匪的窮兇極惡大不相同,看似親切隨和,但是此刻的氣氛實在詭異,眾人在警戒慎重的舉止之下,“錚錚錚”的拔刀聲響此起彼落,人人都將武器握在手上,額上微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