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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使是那暴躁的老尼姑親來,咱們也教她灰頭土臉。咦!慈雲庵主怎會有男弟子?”

石和尚色厲內荏,口氣仍然頑強。銷魂綠姑到了坐騎旁,苦笑道:“和尚,你一輩子在女人堆裡打滾,居然沒看出那小書生是女人?”

“女人?這……”

“她就是兩年來聲譽鵲起,江湖名人白衣修羅。”

“哼!一個一方小輩。呸!早知是她,佛爺我……”

“世間知道她的身世的人,少之又少。哼!你敢把她怎樣?”

“她又能怎樣?”

“她是嶗山雙奇的侄女。徐老二老三是外堂的班頭,地位比你只高不低,你敢把她怎樣?”

“我的天!想不到徐老二有一位美麗的好侄女。”石和尚抬著頭叫:“要是能把她弄到手,我……”

“你,你想吃天鵝肉?咋!少轉你那齷齪的鬼念頭。走吧!到京師遠著呢。要是副統領的人未能及時趕到接應,咱們真應付不了虯鬚丐魯老狗。”

蹄聲乍起,十二匹健馬向北飛馳而去。

涼棚中,店夥們忙著救人。林彥軟綿綿地平躺在地上,臉色發青,似乎呼吸早就斷了。店夥們大呼小叫,拍臉頰壓胸膛不知如何是好。圍觀的人莫不怒形於色,咒罵兇手的聲音此起彼落。

書生打扮的白衣修羅再次出現,排眾而入,著到裸胸的林彥,突然紅雲上頰,將一顆有蠟衣的丹丸遞給一名店夥說:“他內傷甚重,快用這顆靈丹救他,快取水來沖服,也許還來得及。”

她當然不便動手檢查林彥的傷勢,由於林彥被和尚用重手法用刑時背對著她,她看不清和尚用何種手法下毒手,還以為林彥是被拳頭打得內腑離位呢。人太多,她不便逗留,嘆息一聲,黯然離去。

丹丸剛灌下喉,林彥便醒來了。籲出一口長氣,緩緩坐起說:“老天爺!這些惡賊好狠毒的心腸。”

“天!你可醒來了。”小五哥興奮地叫:“謝天謝絕,菩薩保佑。你快回去吧,走得動嗎?要不要我去替你借一匹驢……”

“不必了,我還挺得住。”他你搖搖晃晃站穩,有意無意地向東西的人叢咧嘴一笑,接過小五哥送來的酒葫蘆和一包燒滷,像個大病三月的人,一步一顛走向返家的路,走上了安陽橋。

南荒村遠離官道,村不大,散落著二三十戶人家。北面是一片毫無生氣的高粱地,其他都是果園,遍植著桃李梨棗一類水果。林家的果園在村南,住宅也在村的最南面,距最近的

一座農舍也在五十步之外,是一棟三進兩院的古老宅第。林家的祖父輩早已他遷,老家早些年並未留有子侄照顧,委由鄰居照料。十二年前,林彥還是一個十歲小童,跟著一位老僕和一位稱為三叔或榮叔的人返回故鄉,重修故居,栽下新的樹苗,十二年來果木欣欣向榮。

農村民風淳樸,安貧樂道,天生的安於現實,少管閒事。林家遷往何處,村民並不知情,也不想追根究底。僅在林彥口中,概略知道已經在江南落戶。江南,大得很,魚米之鄉,享福啦!林彥每年都有一段時間返江南省親,來去也少人過問。倒是那位向外稱三叔的人,從未離開過南荒村,據說患了嚴重的風溼,不良於行,因此毫不引人注意,也沒有人去注意他,甚至不知他姓甚名誰呢。

夜來了,山區吹來的微風。衝不散大地散發的地熱。屋子裡蚊蟲嗡嗡叫,熱浪久久不散。廳堂中一燈如豆,大環椅內坐著臉色蒼老,但雙自依然明亮的榮叔。林彥搬個小凳坐在右側,衣兜裡盛著不少早熟的小紅棗。他正小心地把一個個小棗用布中拭淨,拭一個便遞給神色安詳的榮叔食用。

“依你的觀察猜測,那位神秘探問的怪人,定是十餘年前頗有名氣的鬼影奪魂施祿。”榮叔若無其事地說,但老眼中突然閃亮著另一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