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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你放心我可不輕鬆。”三陰手苦笑:“不錯,我保的是貨,但你知道,貨主跟在貨後頭,出了問題豈能彼此不相關?我能裝瞎子不加理會?在情在理我都不能裝聾作啞,除非雙怪不在我附近動手腳。”

“要是他們動手腳……”

“那就不是我就是他們。”

“你對付得了雙怪嗎?”

“要到時候才知道。”三明手的語氣並不肯定:“我們有十二個人,我三陰手不是沒見過大風浪的人。謝謝你的訊息,回頭我得準備準備。”

不久,三陰手與同伴帶了五七分酒意匆匆走了。

食客漸多,吃八方的注意力並不因客人多而被分散,他始終對近視窗那桌的兩個食客暗中留了神。那是兩個身材小巧的年輕人,黑油油的頭髮胡亂挽了一個懶人髦,臉色薑黃卻五官清秀,年歲不會超過二十,穿一襲寬大的夾襖,看不出任何異樣。但憑他江湖人的本能,他知道這兩位小夥子有能會替他帶來麻煩。

兩個小夥子比三陰手先到,叫了幾味小菜,一壺灑吃到三明手離開,似乎還剩下大半壺,兩人一直就在低聲談話,往鄰桌的人也無法聽到談話的內容。

果然麻煩來了,一個小夥子向同伴打手式,泰然自若地離座走近櫃檯,雙手抱胸往櫃面一靠,似笑非笑地說:“祖掌櫃,你和張大鏢師所說的話,在下都聽到了。”

話說得很悅耳,帶有兩三分京腔。這是說,那是不算標準的官話,決不是京師人。

“聽到了也好。”吃八方一臉笑意。“這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小兄弟,你的耳力真不含糊,但不知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有件事想拜託你。”

“小兄弟但請吩咐。”吃八方客氣地說。 “聽說你在開封闖了一段時間的道。”

“不錯,很潦倒。在那種大地方,沒有根底是不很容易混出個名堂來的。”

“你認識豐源寶號的人?”

“談不上多少認識,不過,我是在南關混的,豐源寶號就在南關,多少有點印象。”

“那麼,你對杜二東主所知不少了。”

“我對那繡花枕頭毫無興趣。”吃八方怪笑:“他除了吃玩嫖賭之外,恐怕一無長處了。”

“但這就不對了,他既然這麼沒有用,徐大東主敢讓他出來押貨。”

“他是跟出來玩樂的,擺個樣子而已,大權其實在總管奚夫子手中,他也懶得管事,也管不了。”吃八方臉色一變:“小兄弟,你不像是橫山雙怪的人……”

“不是,拜託你轉告張大鏢師一聲,他最好裝聾作啞,那樣他就會活得長久些,謝謝啦!”

兩個小夥子會賬走了,吃八方滿腹疑雲甚感不安。

“掌櫃的,快來看。”收拾碗碟的店夥訝然驚叫。

那是兩個小夥子留下的殘餚。四色小菜碟,每個碟留下一個用手指戳穿的小洞孔,碟竟然沒有其他裂痕。那盛酒的錫壺,也洞穿一個孔,行家一眼便可看出,那是用手指戳穿的。

兩隻酒杯,本來放在那兒是完好的,但店夥手一碰到,兩隻杯竟然崩坍成一堆碎砂。

吃八方只感到毛骨悚然,脊樑發冷,臉色灰敗,將一隻有洞孔的小碟藏入懷中,向店夥慌張地說:“不要聲張,我得去警告那張鏢師。橫山雙怪請來了可怕的內家高手。張鏢師要是不自量,後果就可怕了。”

悅來老店右鄰不遠,是另一家規模不大的小客棧平安。六合瘟神幾個人,是在午後落店的,各別落店,相互之間裝成陌生人。其實,他們昨天在鞏縣就追上了馱隊,早一天趕到滎陽佈置,要試探馱隊的底細,為免暴露行藏,故意在次日重新投店住宿。

三更天,店中人聲漸寂。六合瘟神溜入狂劍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