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這一次的兇殺案很傳統,我不一定能在兇手殺下一個人的時候把它抓住。”
“無妨,這不是你的錯。”莫宇不知道怎麼安慰蕭玉,因為他沒辦法確定蕭玉產生這樣的情緒是因為哪個,究竟是悲憫之因大一些還是不服輸的原因大一些。如果是不服輸,那麼一切都沒有變樣,也用不著安慰;如果是悲憫之心外漏,莫宇更不知如何應對,這樣的變化他未必掌握得了。
……
於是,第二天莫宇是一個人到的警局,特案組一圈人問起來,只說有事情忙,別八卦,加緊破案。
蕭玉自然有事忙,他再一次敲開了上次那個女調酒師的門,於是再一次看到了睡眼迷濛不修邊幅。
“一個人來的……”是陳述句,倒也表達了自己明白對方不是來抓自己的,畢竟一個人出警是不合規矩的,所以算是以私人問題而來。
“嗯,我想聽聽你的成長經歷。”
“聽故事啊,非要這麼一大早的啊。”雖然這樣抱怨著,不過也開始洗漱喝點奶,恢復一下精力。
“就是這樣才好呢,迷迷糊糊的講故事就少了一般人講故事時候的理性加工,更能知道真實的故事。”
“哦——你這樣說出來不怕我故意規避掉嗎?”
“我想你不會,再則我只聽截至今年月食前的故事,想來你是會事無鉅細地告訴我的吧。”蕭玉一直是笑眯眯看著這女調酒師,此時看到她稍微愣神。不是那種被戳破秘密的愣神,而是恍惚間想到什麼的出神。
“OK,你先坐。”進門這麼久了才想起該讓客人坐下,蕭玉也就坐下了,停止了對室內變化的掃描。相比於他上週來之前,室內已經有了一些變化,有好幾處地方的小裝飾被撤掉了,那些是一些不符合傳統圖騰審美的東西。
故事很典型,同性戀若不是天生的,那一定後天的一些環境因素造就的。不信任男人的小女孩在苦難的磨礪中自然而言就養成了自己拼搏的品質,從小就不相信女人可以靠男人能夠幸福,自然也不會覺得成功的女人是嫁得好。從小就認為喪失了自己的獨立,衣食無憂又如何,不過是人家養在籠子裡的一個畜生罷了,或者是生孩子的工具。
去CD市算是一個偶然,是陪著學畫畫的女同學去寫生的。這個學畫畫的女生可以算是初戀,不過那個時候的她並沒有執著於戀人身份的表白,當然也有所顧忌。當然蕭玉不關注這個,蕭玉關注的是她因為那所孤兒院建築獨特而和孤兒院院長牽扯上關係。同學在畫那棟房子的每一處細節的時候,這女調酒師就和孤兒院院長成了忘年之交。說起忘年之交很多人似乎都不把當事人侷限在了男人身上,可是這一對女人,因為其不曾喪失以自己愛好為準則交朋友的原則,她們成了彼此的朋友。
孤兒院院長的看法女調酒師也未必完全贊同,不過朋友本就是求同存異的,再則她們的主要看法還是一致的,所以這朋友算是就這麼交上了。後來生活中因為沒有太多關聯所以算是漸漸遠離,再後來在網路交流日益普及的時候,她們反而是交流的越來越少。於是當最後一封信都找不到的時候,她們也就不再聯絡了。不聯絡卻也不代表孤兒院院長就在她的人生中消失了,恰恰相反,在她人生成長的時候她應對這個世間對女人的歧視很多次都想到了這位孤兒院院長如何如何。
月食之前,她不過是怒其不爭;月食之後,她卻隱隱要化作怒目金剛。
“OK!我只需聽月食之前的故事即可,月食之後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蕭玉及時打斷了女調酒師的話,心中感慨這種非完全理性時候講故事還真的會讓人沉寂於自己的情緒之中。
“所以說,問題出現在這次月食之上!”
“話不可以這麼說,月食是比較特殊,可是問題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