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捧著她的臉,吻上去。
………
日子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有變。
沒有變的,是兩個人對對方的態度。變了的,是對鈴蘭的心態。
非真不是第一次拿出魔修的那把刀了,刀不長寸把,也不鋒利,厚重得很。但非真毫不懷疑它的威力,大巧不工,重劍無鋒,誰知道呢。
黑漆漆的刀身,黑漆漆的柄顯得氣氛很壓抑,但非真心裡卻很舒暢,它恰恰克著界靈了,那鈴蘭就有解決的辦法,多好。
許長亭安安靜靜躺在那裡,似乎睡得很熟。刀背把月光反射在非真的臉上,她臉色鎮定,小心掰開許長亭的手心,鈴蘭露出小小的蕊,非真都看得見裡頭來往的人。
但在她看來,千千萬萬的人都沒有睡眠中的這個人重要。
她的刀已經落下去了,那隻手卻更快,迅速閉了起來,非真已經來不及收手了,刀落在手指上,泛著金色的血一下子流出來。
“非真,不行。”許長亭的聲音也帶著涼意了,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可奈何。
非真手忙腳亂地包紮他的傷口,好一會兒,血總算沒有流了。她嘆口氣,“不行就不行吧。”說完,頗有些幽怨嘆口氣,“等著我兩個月後守活寡咯。”
許長亭在心裡想,非真的人格還真是什麼都有啊,好一個深閨怨婦呢。
但沒辦法,他看一眼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指頭,和依舊旺盛生長的鈴蘭,討好地說,“會有辦法的。我也想活下去,陪著你。”
非真是不信的,但也拿他沒辦法。她坐到床邊,腦袋枕著許長亭的肩膀,手裡轉著那把刀,月光就一輪一輪地映在兩人臉上,“師父,給我念會兒經吧。”
“觀自在菩薩,行深 般若波羅蜜 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度一切苦 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空即是色。 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 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許長亭的聲音低低地響起來,非真就睡著了。
一卷經完完整整唸完了,許長亭才停下。他看看非真皺著的眉頭,輕輕揉開來,又看一眼桌前的鈴蘭和窗外的月光,“會有辦法的。”他自言自語。
雖然沒辦法隔斷鈴蘭和許長亭,非真卻還是不肯放棄的。趁著下山的功夫,她打聽了一些事情。
“師父,陪我去個地方吧。”她這樣說。
這裡是一個小鎮,沒有人聲,死氣沉沉的。灰濛濛的天空看不見一絲雲彩,窗稜上積著厚厚的沙。土地稱不上土地,踩上去就陷入厚厚的沙中。
“和我在修真界看到的一樣了,完全成了死城啊。”許長亭感嘆。
非真點點頭,“沒關係的,我跟甌江打過招呼了,它要分支從這邊過,會好起來的。”
“挺好說話的,那條江。”許長亭道。
“沒有,我也軟磨硬泡了好久,許諾了好多的。”
“許諾了什麼?”
“反正是好東西,修真界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划得來。”
“哈,你倒學會做生意了,還有一重奸商的人格嘛。”許長亭笑了。
非真也笑,等級可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呢。
因為修真界的等級比凡俗界的高,所以它的物品等級也比較高。
也是因為等級,凡俗界去到修真界除了界靈幫助,首先是要貢獻需要天道承認的。那從凡俗界到同等級的凡俗界呢?
他們當晚在這個小鎮住下了,一間沒人住的房子,簡單收拾了就住下了。
許長亭問起來的原因,非真沒有說。她想,明天,他就懂了。
夜裡的風很兇狠,彷彿在驅逐這兩個外來人口。沙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