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士道,剛才的是……算計?』
然後,從琴裡那裡傳來了發問。
「啊?算、算計是什麼啊……」
『……沒有。不是的話就好』
「哈啊……?」
有位說些意義不明的話的妹妹。士道小小的皺起眉頭。
『不用在意。現在還不算是問題。——意外的很冷靜呢。大致上是同居的成果出來了嗎?』
「……誰知道呢」
士道曖昧的回答道。的確有幾分冷靜下來,卻不能肯定這是否訓練的成果。
只不過,可不能因為那種事而分心。士道再次面向四糸乃後,提出第二條問題。
「那麼——那個,四糸乃,你被AST襲擊的時候,總是不會作出反擊。那是有什麼理由嗎?」
發問後……四糸乃她再次低頭。
緊握著和十香的靈裝同樣的,由光之膜構成的內衣的下襬,發出了快要消失似的聲音。
「……我……很討厭,很痛的事的說。很討厭,可怕的事的說。我認為,那些人也一定……不喜歡,很痛的事,可怕的事……的。所以,我……」
一不小心就會錯過了似的輕輕的,嘶啞的聲音。
即使如此——士道因為那句話,感受到一般像是心臟被刺穿了般的衝擊。
「……四糸乃,你就是因為這種理由——」
只不過,士道並沒有把那句話說到最後。
四糸乃全身小小的顫抖著,繼續的把話說下去。
「但是……因為……我,是……很弱的膽小鬼。只有一人……不行,的說。很痛的事……可怕的事,無論怎樣做也,不會消失……在腦海裡,不斷的蹂躪著……一定,會對大家……做出一些,很過分,的事情」
後半部已經變成了泣聲。
一邊抽泣著,一邊繼續說下去。
「所,以……四糸音是……我的,英雄……的說。四糸音……對我說了……就算可怕的事,一定會……沒有問題的。之後,……真的,沒問題了……的說。所以……所,以……」
「…………」
士道無意識的咬緊嘴唇。雙手也,以快要出血似的程度緊緊握著。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就無法再忍耐下去。
四糸乃。這位小小的少女。過於的溫柔——過於的悲傷。
一定很討厭『很痛的事』和『可怕的事』吧。
為幾度對自己投以敵意,惡意,殺意的對手考慮——不想傷害對方。那個,到底是多麼困難的事。
四糸乃她——很弱?
對四糸乃的自我評價搖搖頭。——怎麼可能弱小呢。
啊啊,但是,那是——過分、過分地扭曲的慈悲。
「———」
士道不禁從座位站起來。
接著繞過桌子在四糸乃旁邊彎下腰後——就這樣,溫柔的撫摸四糸乃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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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是——」
「我要」
「——……?」
「我要——拯救你」
說完後,四糸乃睜大了眼睛。沒關係,士道繼續說下去。
「絕對,要找到四糸音。之後……把它交給你。這樣還不足夠。還必要守護四糸音不讓它再不見。再也,不會讓你被『很痛的事』和『可怕的事』接近了。我要——成為你的英雄」
一邊隔著兜帽撫摸頭,一邊說出和自己不相稱的臺詞。
但是——無法停下來。
因為,四糸乃她的溫柔,有一個重大的缺憾。
像聖人般的那份慈悲,沒有一分是向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