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功德又沒了!”
口吐人言,一股不知哪裡的方言大碴子味。
“?”
驢車上瞬間一片安靜。
辛卓恍然一驚,心中一句“臥槽”險些脫口而出,他知道這驢是什麼玩意了——
當年在苦海九線天,用望月井幾次培養的那匹戰馬!
近八百年過去了,這畜生……
這誰能想到,這太突兀了!
他看向遠處觀望的小黃,再看向身前的驢,心中大感荒唐,祭靈了這麼多人,結果愣是沒有一隻狗和一匹馬混得好。
那驢回頭人性化的咧嘴,露出一口黃板牙:“主子,不做車伕的老驢不是好廚子,八百年沒見,沒想到吧,哈哈哈……”
驢車上仍舊安靜無聲。
直到,驢車停在了大王宮一群人面前。
五位至尊閃身飛落,那鬼靈子直視老驢,對辛卓道:“小友,隱藏的深啊,難怪要坐驢車,這驢……賣嗎?”
老驢忽然不會說話了,對著他一陣“嗷嗷”的叫喚,顯然不太願意。
辛卓深吸一口氣:“不賣!”
“師傅!”
大王宮一群人終於看出了苗頭,這五位至尊成了大老闆的……朋友?那趙飛雪不管不顧的撲了上來,攬著自家師傅的脖子不放。
……
夜色降臨。
大王宮依舊燈火通明。
五位至尊相互之間可以扯上幾句,但卻不願與晚輩有半點接觸,隱入大王宮弟子準備的雅舍入定。
辛卓盤問了老驢許久,結果老驢半個字也吐不出了,好似因為某種桎梏,說出幾句話,便要等很久。
不過,倒是給他寫了許多字。
驢寫字也夠嗆,看了半個時辰,愣是沒看明白。
老驢倒是和小黃能玩到一起,罵罵咧咧一通你追我打,眨眼跑沒影了。
他站在寢殿前,稍做沉思,一步到了大王宮牢房前。
……
漆黑的牢房中潮溼、悶熱,空氣中散發著腐朽的惡臭。
七八百人仍舊被定住全身經脈,而且半年多來,早已被痛楚與毒藥,折磨的死去活來,此刻別說降服,就是死,也是一種解脫。
隨著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大多數人低著腦袋,安靜無聲,只有少數的幾人,如姜元駒、陳長生、龍傲天和風羅青等人艱難的抬起頭,露出蒼白虛弱和蒼老了一些的臉蛋,然後眼瞳收縮。
“求死……”
“殺了我,殺了我!”
“前輩,動手吧,不必如此……”
一群人嘶啞著嗓門急促的說著。
辛卓沉默片刻,看向一旁。
苟先知不知何時站在黑暗中,傳音入密:“等著你回來處理,不用擔心,這些人的家中未曾過問,如他們這種修為,沒死,消失三五年實在正常!”
辛卓頷首,忽然怒道:“都是貴客,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怎麼被折磨成這副模樣?真是豈有此理!”
苟先知立即“驚慌”道:“屬下知錯!”
辛卓道:“快,解綁,取我的丹藥、仙藥,換洗衣物,要快……”
苟先知揮手,外面大批弟子匆匆趕來。
足足三天三夜,牢房燈火通明,姜元駒等數百人默默聽了辛卓、苟先知等人上了令人血脈噴張、就算脫離宗門家族,也會扶搖萬里平步青雲的一課。
……
三道山,雲霧藹藹之間。
“忽”的一聲劍鳴,演化萬里青紅,與一飛旋金梭碰撞,炸出一道數千裡虛無空洞。
下方赫然是數百位五家和妖宮的高手,盤坐雲端。
一位皓髮白首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