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道:“不,我哪裡都不要去,我要留在這裡陪你。”
傲文道:“你乖乖聽話。我答應你,有時間就來看你,好麼?”芙蕖道:“那你得天天來。”
傲文也不回答是否,道:“你先留在這裡。”轉頭命道:“阿定,等天黑時,你帶一隊侍衛悄悄護送公主出城,不要讓人看見。”阿定道:“遵命。”又遲疑問道,“王子人在這裡,公主才會清醒些。萬一王子一走,公主又發瘋怎麼辦?”傲文哼了一聲,道:“這還要我教你麼?之前連關帶綁的事你不是都已經做了麼?總之,你給我把公主看好了。若讓別人知道她還活著,我就砍了你的腦袋。”拂袖而去。
芙蕖大叫道:“表哥,你別丟下我!”待要追上來,卻被阿定搶上來抱住,半拖半拽地重新關入鐵籠中。
傲文出來冷宮,經歷芙蕖一事,心情愈發不好,轉頭問道:“未翔人呢?”一名侍衛忙答道:“侍衛長還被關在塔獄中。他已經承認罪名,國王說他身為王宮侍衛長,卻公然引刺客進宮,該從重處罰,未經公開審訊便親自判他絞死。但游龍君說怕另有內情,要等捉到刺客夢娘審問清楚再行刑不遲。國王本來就要將未翔交給游龍君全權處置,所以同意暫緩處死,但頒下嚴令,不捉到刺客,不準放他離開塔獄。可刺客早逃回大漠,一時又怎能抓到,侍衛長等於被判了終生監禁,而且被囚禁在塔獄那種地方,日子應該很不好過。”
傲文便取了神物,親自送來別苑交給笑笑生,又將蕭揚叫到一旁,道:“我最好的朋友除了你之外,就是未翔,他導致你當日在王宮遇刺,罪不可恕。不過你也知道他為人,不會沒有來由地帶刺客進宮。”
蕭揚道:“這我當然知道,未翔為人精明謹慎,他早已經知道夢娘是馬賊頭領,怎麼會平白無故帶如此危險的人物進宮?只是國王派侍衛反覆盤問,甚至我自己也去過監獄,他就是不肯開口說話,只一心求死。”
傲文聽說,便決意自己當面問明究竟,遂出宮趕來塔獄。
塔獄是軍事監獄,就在軍營塔樓之下。地牢裡不見天日,侍衛先進去將火把一一點燃,這才請傲文進去。
未翔聞聲站了起來,他雖未受到刑訊,但樣子著實狼狽,蓬頭垢面,鬍子拉碴。按照塔獄慣例,他手足均戴了重銬,雙腳鐐銬的鐵鏈上還拴著一個徑長尺餘的石球,限制他隨意移動,右腳邁出半步便被扯住,只得就地站定,叫道:“王子殿下。”
侍衛道:“傲文王子已經重新被立為王儲,得國王親授王杖,代掌國王事務。”未翔道:“恭喜殿下。”
傲文喝道:“未翔,你可知罪?”未翔單膝跪下,低頭道:“是,臣知罪。”
傲文素來與他交好,見他如此模樣,既痛心疾首,又怒其不爭,喝道:“起來!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未翔既不起身,也不肯回答。傲文大怒,上前一腳將他踢翻在地,道:“瞧你這副自暴自棄的樣子!”
他雖然怒氣沖天,終究還是愛惜與未翔的情分,出來軍營,折道來到未翔家中。
未翔祖父白慶臥病在床,聽說傲文王子到來,忙爬起來相迎。白慶原也是王宮侍衛,傲文小時候被他抱過,對他很是尊敬,忙扶他躺回床上。
白慶嘆道:“王子是為未翔之事而來麼?唉,那個叫夢孃的女子待人實在很好,我萬萬料不到她會是馬賊頭領。未翔不過是受她矇蔽,一時不察。不過大錯既然鑄下,他也活該受到國法制裁,我不敢妄求王子救他。”幾句話說完,已是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傲文見他病得著實不輕,想來未翔被捕下獄之事對他打擊甚大,只得安慰了幾句,命他安心養病,即告辭出來。院子中植有兩棵高大參天的胡楊樹,傲文陡然想到少年時曾與未翔在這裡比賽攀援過,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