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從眼神之中就能看得很清楚，蕭索、落寞，甚至已經有了一絲厭世的成分——一個曾經統一大陸的強者，怎能是這樣一副不爭氣的模樣？！

“你沒猜錯，是我。”十字架上釘著的人嘴唇動了動。聲音蒼老而沙啞，沉默了半晌之後又道：“很失望？”

劉雲軒這個時候也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雖然心底依然還有疑問。但還是把自己的表情和語氣調整到了一個非常平靜的狀態，看了看十字架上的尼古拉斯大帝。

道：“

望，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劉雲軒在看到他身上釘著的那多達數百上千枚已經開始鏽蝕的釘子的時候就已經理解了尼古拉斯大帝現在的狀態，不管你以前是硬漢還是英雄也好，在長時間受這種千釘穿身的折磨之後變成這樣是理所應當的——尼古拉斯大帝現在還能活著就已經是個奇蹟了，如果是放到一般人身上，恐怕在釘子還沒釘完的時候就已經自殺了……

“我一直在等這一天，一直在等待著你的到來。”尼古拉斯大帝的聲音之中終於有了一絲正常人的感情色彩，但劉雲軒卻感覺到這其中卻包涵了太多的仇恨，稍微頓了一下之後尼古拉斯大帝這才繼續道：“你來了，我很高興！”

“哈哈——哈哈！！”

猛然之間尼古拉斯大帝仰天長笑，笑聲之中滿是瘋狂的意味。

劉雲軒在他笑的時候身體猛然一緊，可看到他並沒有威脅自己的時候那繃緊的身體就又放鬆了下來，看著還在瘋狂長笑的尼古拉斯大帝，他的心卻冷了下去——一代絕世強者，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

對於一個絕世強者來說，最重要的也許就是那顆正常人的心，那顆會思考有人性的心，而一個內心已經被仇恨充滿的人無論他之前有多麼強大也只能成為一個瘋子——最多也就是個強大一點的瘋子，在仇恨得以報復之後絕對不會再取得任何超越性的成就了。

終於，尼古拉斯大帝的笑聲還是在劉雲軒的注視之下停了下來，喘息了半晌之後才看了劉雲軒一眼道：“很訝異？”

“沒有。”劉雲軒的眼神再次落在了他身上的那密密麻麻的釘子上面：“我覺得你很可憐。”

“可憐？”尼古拉斯大帝的眼神之中卻又有了一絲瘋狂的味道：“你知道我在這裡等待你的出現等了多長時間？”

不等劉雲軒說話，尼古拉斯大帝自己就給出了答案：“四百八十三年零九個月！每一天，我都在等待著你的出現！

知道為什麼嗎？！

知道我為什麼還在堅持著沒有死嗎？！

我在等著你，把我所經歷的一切，都十倍百倍地還給神殿的那些雜種們！！”

尼古拉斯大帝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劉雲軒卻從他那已經再次瘋狂起來的眼神之中感覺到了那種讓人感覺尼古拉斯大帝整個身體都燃燒起來的仇恨的力量！

“我知道，即便我出了這個監牢之後也不會再次成為以前的那個我，再也不會有任何成就，但是你知道嗎，我不在乎！”尼古拉斯大帝的聲音已經完全被仇恨所佔據了，但是在經歷了瘋狂之後卻顯示出了一種詭異的冷靜和理智，稍微頓了頓之後又繼續道：“我只要神殿的那幫雜種倒在我的腳下！我活下來，只有這一個目標！除了這個，任何事情已經不會再想了——哪怕就是死，我也要等到我看到神殿的那幫混蛋死在我前面，看到神殿毀滅在我的手裡！”

“你確定你能如願？”劉雲軒冷冷地插話道。

“你已經在他們手中敗了一次了，否則你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我？”尼古拉斯大帝在十字架上艱難地搖了搖他那唯一能動的頭，道：“不，不不，我的心雖然已經被仇恨所矇蔽了，但是我還很理智，既然我之前敗了，那麼即便是到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