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腿擁有的,不單單是一對跑的飛快的腿子,同時他還擁有著超出常人所沒有的機敏。
這些都是埃克斯所沒想到的。
伊莫爾高懸天空,透過它的夜視能力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巡邏隊的領隊,幾乎在埃克斯射出的第一箭都還沒擊中目標時,就已經舉起武器,喊出了敵襲並且撤退的指令。
同樣,飛快的腿子也在此時展現得淋漓盡致,只見他在發出警告之後,想也沒想的朝側邊扔出了手中的火把,接著迅速站起來朝身後的方向逃竄。
他根本不敢停下哪怕一瞬,因為就在喊出敵襲的一剎那,他就清楚的感覺到頭皮被狠狠地擦了一下。
起初頭皮伴隨著奔跑時攪動的空氣,還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但跑出一段距離後,火辣辣的疼痛就接踵而來,飛腿心想這一片頭髮算是保不住了。
但無論怎樣,只要小命還在,那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當然,如果埃克斯能夠聽到他心聲的話,絕對會嗤笑一聲,並對他說一句你想多了。
所以,飛腿的腿再快,終究還是無法快過埃克斯射出的利箭……
伴隨著一聲悶哼,一支羽箭瞬間貫穿了飛奔中的一條大腿,與此同時,彷彿是觸到了某條異常敏感的神經,那條腿子被箭射中以後,在向前邁出的過程中突然不受控制的繃得筆直。
而在埃克斯眼中,這個傢伙就像是名撐杆跳的運動員一般,被自己繃直的腿子撐得高高躍起,在空中稍作了一瞬間的停頓,然後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地面栽去。
看著地面越來越近,飛腿腦海中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與生死無關,而是他心想禿了頂以後,革耳塞戈斯村的姑娘以後就不喜歡他了吧……
等到他再醒來時,看到的則是另一幅畫面了。
“你醒了?”
埃克斯坐在飛腿的面前,將抱著雙臂搭在一條圈起的膝蓋上,歪著腦袋看著這個被綁在樹上卻不停掙扎的傢伙。
見對方不回答自己,只顧著跟身上的繩子較勁,埃克斯便就繼續說著。
“其實我一直都特別想不明白,為什麼伽爾忒……”
也許是剛從摔得七葷八素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摔掉了一顆門牙,滿嘴是血的飛腿,聽到這句話後突然抬起頭來,盯著埃克斯看了好一會。
彷彿是終於認出了對方是誰,飛腿的眼神從迷茫逐漸變得陰狠,他死死地盯著埃克斯,低聲咆哮。
“埃克斯,你這個該死的小雜種!”
“嗯,那就都算上吧”埃克斯改口道:“你們這些人,真的就那麼恨我以及我的家人嗎?”
“該死,你們都該死。”
飛腿扯著嘶啞的嗓子叫喊著,從嘴裡還不停地往外流著血漿。
埃克斯眼尖,注意到他的舌頭似乎是缺了一塊。
“夥計,你能講點有用的嗎?比如說,我家裡的哪一位親屬,曾經殺過你或者阿加爾蒙村子裡,任何一個人的父母?”
埃克斯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也跟著急躁起來:“嗯?是我未成年的妹妹還是更小一些的弟弟?說呀?”
狀若瘋狂的飛腿,似乎在埃克斯的靈魂拷問下恢復了一絲理智,他突然住了嘴不再胡言亂語,環視了一下週圍的幾個人。
列克,綠林兄弟,接著又把目光轉向了面前的埃克斯。
然後,他咧開嘴笑了,積攢在口腔中的血漿,也跟著湧了出來,看上去慘烈無比。
“看看啊,就像首領說的那樣,這個小雜種最終還是會和北方的蠻子們混在一起……”
他先是低沉著笑,接著笑聲越來越大,最後戛然而止。
列克有些詫異的看著飛腿的腦袋從脖頸上滑落,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