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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是我的錯嘍?”,我挑起眉毛,提高了音量。如果他敢說是,我會立刻撲上去把他暴揍一頓。
“不是,當然不是”,他還是笑著,絲毫不理會我的怒氣,“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溼涼的毛巾搭在我頭上。
他一直認錯和陪笑臉,讓我沒有了發洩的途徑,於是微眯上眼睛不再理他。
“人在生病的時候果然脾氣比較大啊”,在我幾乎快睡著的時候,聽到他含含糊糊的咕噥了一句。
我有些想笑,聽到他說出類似抱怨的話,讓我有種欺負人成功了的快感。怒氣就莫名其妙的被這種笑意衝散了,這就是朋友之間的感覺嗎?
不過這次父親帶回來的黑果很不一般啊,我已經連續低燒了數天了,仍沒有完全吸收掉其中的養分。
很困。即將入睡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越七還在我身邊,我的神經和身體卻緊張不起來,差不多要安然入睡了,這似乎違背了父親那“懷疑論”的教導了。
不過,早在套出越七的話,知道了他過往的生活經歷之後,我已經派人去確認過了,他應該沒有問題。
“發熱這麼多天還退不下去,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那群壞女人還不許我請大夫上山來……根本不知道她們每天熬得藥是什麼東西,一點用也沒有……可惡,要是我的醫術高明一些就好了……”,大概以為我睡著了,他極小聲的碎碎念著。
到後來連我也聽不清他含在嘴裡的咕噥聲時,我睡著了。
***
連續數天的低燒終於過去了,我也終於離開了房間,爬到山頂呼吸新鮮的空氣,曬著午後暖洋洋的太陽。
也許是這幾天晚上睡眠不足的原因,即時白天補了回來,我仍然覺得想睡。不過嗜睡也是身體受補之後的一個特徵。
連平日喜愛的不願意擱下的書都放下了,此時,我只想在這熱乎乎的太陽下面睡一覺。
“喂,別睡著了”,越七湊到我旁邊,“你病才剛剛好,在這裡睡覺會著涼再生病的,到時候又要每天躺在床上了。”
才不會。我閉上眼睛,懶得理他,只是想睡。
“喂喂”,他挪開我枕在腦袋底下的書,把他自己的腿挪了進來,“歐陽,你別睡,我給你按摩一下穴道。”
他的腿作枕頭,觸感倒比書好多了。他的手在我頭頂上各個穴道或輕或重的按摩著,的確有點清新醒腦的作用,很舒服。這麼看來,他在醫學上的天分也不是那麼糟嘛,或許他討厭的只是讀書而已。
“我跟你說,我以前和你提過的那種酒,已經湊齊了材料,弄好了埋在地裡了,再過一個月就能拿出來喝了。等著吧,那是我見過的最好喝的酒,你一定會喜歡的。”
是麼?我沒多大的期待,這麼快就找齊材料,又一個多月就快速釀出來的類似地下手工作坊做出的酒,很難讓我對它有什麼期待。
“你不信嗎?”,越七微微笑道,“不信也沒關係,反正我會讓你見到的。”
“……”
“這種酒啊,第一次喝的人很容易喝醉,我第一次喝的時候就整整睡了一天呢。”
“……”
“別睡啊。說說,你酒量怎麼樣?”
“湊合”,我有氣無力的說。
“嘿嘿,那我們要拼拼酒,到時候我再好好做幾個下酒小菜。”
“……”,說實在的,最近一斷時間,我的食慾很好,越七做的飯菜的確是超一流的美味。即使他在釀酒上有什麼缺陷,也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小瑕疵,喝慣了葡萄酒的我一點也不在意。
這個睏倦的午後,越七嘮嘮叨叨的聲音在我耳邊盤旋不去,我終究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