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雅單手摘掉墨鏡,朝著江寧抬了抬下巴。
“給你們一個小時,我要她脫胎換骨。”
她一身的高定,身上的首飾,隨便摘一個都夠他們一輩子吃喝不愁。
因此,靳雅一發話,整個店裡的人全都行動起來。
做頭髮的,化妝的,搭配衣服的,忙的不可開交。
一個小時後,江寧穿著一身紅色包臀裙,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每一步都走的搖曳生姿。
她撩了一下被捲成大波浪的髮絲,朝著靳雅拋了一個媚眼。
靳雅滿意的點頭,“不錯呀,打扮打扮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若是一般人,頂著這造型出去,一不小心就秒變風塵女。
可江寧生的清純嫵媚,生生用自己的臉壓住了造型,不僅不顯得突兀,反而襯托的她像是深海中走出的鮫人,攝人心魄。
江寧挑眉,那可不,她每年砸那麼多錢練形體和禮儀,能不好看嗎?
付了錢出門,靳雅帶著她去了一間名字叫玫瑰與王子的酒吧。
不同於其他的酒吧,這裡沒有吵的人腦仁兒疼的dJ,中控那裡放著舒緩的音樂,大家都各自坐在卡座裡,喝酒聊天。
靳雅低聲跟江寧介紹。
“這地方是會員制的,能進來的人非富即貴,大家都很注重隱私,所以禁止拍攝,你可以放心大膽的玩。”
她似乎是這裡的常客,直接到了一個視角最好的位置坐下。
而江寧,看著酒吧的名字出神。
以前她和顧北城還在一起的時候,他晚上常給她講睡前故事,印象最深的就是《小王子》。
不知道這個酒吧的名字,是不是因為小王子取的名。
靳雅點好了酒水和果盤,一轉頭就看到江寧在發呆,不由得出聲詢問。
“發什麼呆呢?平時喊你去蹦迪你不去,來清吧你也發呆。”
江寧將顧北城從她的腦海中甩出去。
“沒什麼,就是想起一些舊事。”
她不主動說,靳雅也不追問,主動談起正事。
“你和顧北城真沒關係?”
突然的話題轉變讓江寧愣了一下。
她心虛的輕咳一聲,“當然沒關係,怎麼忽然這麼問。”
靳雅蹙眉,“還記得李泉嗎?之前那個不長眼調戲你的經理。”
江寧點頭。
且不說她那次是真被嚇到了,到現在手上的血痂還沒掉呢。
“顧氏集團的律師用他以前職務便利強迫女性,和挪用公款的罪名,直接把他捶死了,判了十幾年。”
江寧眼睫顫了顫,心口漲得發疼。
顧北城是為了她才針對李泉,還是單純的看不慣他欺負女生?
燈光昏暗,靳雅沒注意到她的臉色,還在繼續八卦。
“聽說,蘇家還想動用關係把人撈出來,全都被顧北城一一按下去了。”
她抬手支著下巴納悶兒。
“按理說,被欺負的是你,受傷的也是你,要發怒也該是霍南洲發怒。”
“怎麼霍南洲跟個死人一樣,反倒是跟霍南洲不對付的顧北城像是被人戳了肺管子。”
靳雅雖然在她面前不是很靠譜的樣子,但其實為人膽大心細,眼神十分毒辣。
否則也不可能二十多歲就扛起靳家大梁。
江寧生怕被她看出端倪,連忙乾笑兩聲。
“大約是顧總日行一善吧。”
至於霍南洲,他白月光剛回國,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哪裡會關注她這邊的事情。
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說話間,服務員帶人送上酒水和果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