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承認自己在聽到霍南洲高熱住院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擔心。
她不喜歡霍南洲,但必須承他當年幫她的情分。
如果不是霍南洲拉她一把,母親未必能活到現在,她深陷前經紀公司,現在也未必能從那個泥沼裡掙扎出來。
即使霍南洲之前因為蘇唸的事情說和她一筆勾銷,她也必須記著這個情分。
只是,這個情分不是這樣用的。
霍家或者霍南洲若真的有難,她可以盡全力幫忙,豁出半條命都可以。
但她不會再給霍南洲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老媽子。
“抱歉,我沒時間。”
她乾脆利落的拒絕,沒有一絲猶豫。
李秘書從她第一次掛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猜的她的態度了,但還是不想輕易放棄。
“江寧,你跟了霍總將近三年,就真的對他沒有一絲情誼嗎?”
她這幾年沒少和江寧打交道,她大多數時候很聽話,只是有時候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沒有了合同的約束,硬的對她不管用。
那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三年的時間,說句難聽的,養條狗也該有感情了,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江寧是個重情義的人,李秘書不信她對霍總沒有一絲惻隱之心。
果然,她話音落地,那邊沉默了片刻。
她以為事情成了,沒想到江寧再次拒絕。
“李秘書,我正是為霍總著想,所以才拒絕的。”
“當初霍總能拉我一把是因為我和蘇念長相相似,三年替身,蘇念回國,我已經功成身退了。”
江寧的聲音依舊如溫軟,說出口的話卻格外冷靜而理智。
“與其說霍總喜歡吃我做的菜,不如說是霍總睹物思人,你不該找我,應該去找蘇念。”
不是她冷酷無情不肯幫忙,是這樣的忙,幫一次就甩不掉了。
這一次幫了,下一次要不要幫?一旦破例就永無止境。
幫的多了就變成理所當然了,她和霍南洲就別想徹底斷開。
她說完,那邊的李秘書啞口無言。
江寧也不等她的回覆,直接掛了電話,將最後一口菜心吃掉,收拾好去洗飯盒。
她等會兒還有戲要拍,再加上這裡是劇組,因此沒有防備。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她走後,角落裡才緩緩的走出來一個人影。
這道人影正是蘇唸的助理,蘇念之前和童顏說話的時候掉了一條手鍊,讓她過來看看是不是在這裡。
沒想到居然聽到了江寧和李秘書的電話。
她撿起地上的手鍊,匆匆回了蘇唸的化妝間。
化妝間裡,蘇念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旁邊的化妝師拿著卸妝油幫忙卸妝。
助理將剛找到的手鍊放在桌子上,低聲道。
“蘇小姐,手鍊找到了,不過我過去的時候剛好聽到李秘書給江寧打電話,說是霍總高燒不退,想讓江寧過去看看。”
助理知道蘇唸的脾氣,聽到這個訊息肯定要炸,低著頭訥訥,大氣都不敢喘。
果然,蘇念倏然睜眼。
“你確定是李秘書的電話嗎?”
李秘書是霍南洲的心腹,很多時候她的態度代表的就是霍南洲的態度。
南洲發了高熱,她不知道,李秘書卻主動通知了江寧。
蘇念手指握緊了座椅扶手,心緒起伏不定。
不管這是李秘書自作主張,還是霍南洲的意思,對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這說明,霍南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擺脫並遠離她。
蘇念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看來她必須要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