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握住江寧的指尖泛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寧鼻尖泛酸,甩開顧北城的手,“事情是什麼樣都和我沒關係,顧總不用和我解釋。”
她快走兩步,顧北城追上去從身後環抱住江寧的腰,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頸窩,“我和安洛之間沒有感情,而且安洛已經死了。”
江寧聽到安洛死了,身形僵住。
“她是怎麼死的?”
顧北城在她耳後落下一吻,安撫道:“明面上是抑鬱自殺,但事實上,她根本沒有抑鬱症。”
江寧脊背發寒,“什麼意思?”
攬在她腰間的手緩緩收緊,顧北城嗓音低沉,“這件事涉及很廣,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他攬著江寧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額頭抵住江寧的額頭,“但是我向你保證,一定會保護好你,不要怕。”
江寧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語氣冷淡,“不用了,你有保護我的時間,不如儘快查清楚我爸的事是不是你媽做的。”
江寧說完,不給顧北城說話的機會,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病房。
顧北城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想要解釋,腳步邁出又頓住。
身後不遠處的靳明看到顧北城的動作,輕嘆一口氣。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能讓顧北城望而卻步的事情。
他上前用肩膀撞一下顧北城的肩膀,“為什麼不追上去解釋清楚?”
顧北城搖頭,“她要的不是解釋,是真相。”
就算他追上去告訴江寧,說他媽媽的那張卡早就丟了,賬戶被人動過手腳,江寧會信嗎?
不會的。
他在江寧這裡的信用度已經被刷爆了。
她只會認為他在偏袒親媽,用假證據糊弄她。
一天不抓到幕後真兇,她就一天不會相信他的話。
顧北城目光沉沉的望著天邊的雲朵,陽光給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金光,照亮他的人,卻照不亮他的心。
“喝一杯?”
靳明看一眼外面的大太陽,遞給顧北城一個“你沒事兒吧?”的表情。
誰家好人大清早的去喝酒啊?
顧北城眉梢一挑,眼神中透出一絲危險,“去不去?”
“去,去還不成嗎?”
靳明無奈。
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造了大孽了,這輩子才攤上顧北城這麼一個大冤種。
會所包廂裡。
昏暗的燈光下,房間裡放著舒緩的歌兒。
顧北城脫了外套,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坐在主位,端起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
閃爍的彩色燈光落在他輪廓昭彰的臉上,酒杯折射出的燈光都不及他的臉來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