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給顧北城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洛洛身體不好,身邊沒人照顧我也不放心。”
“要不,這次就不讓她回去了,直接搬來咱們這裡住算了。”
顧北城嚥下口中的粥,眼也不抬。
“不行。”
他甚至連理由都懶得找,直接說不行。
沈月如一噎。
“怎麼不行?”
顧北城想起那張針孔的照片,沒有出聲,只是臉色越發冷沉。
安洛聽到顧北城拒絕她留在顧家,眼底有些失望。
見他真生氣了,安洛連忙出聲勸解。
“伯母,我回去住就可以了,顧哥哥也是為了我的名聲考慮。”
沈月如雖然是顧北城的母親,但是他真生氣起來她也扛不住。
她立時有些訕訕,“不行就不行,那今晚留一晚上總行吧?”
顧北城看她一眼,沒再說話。
飯後,沈月如本來想讓安洛和兒子單獨相處,沒想到切個水果的功夫,兒子已經走了。
沈月如把水果放到安洛面前,徉怒的抱怨兩句,“這孩子,說走就走,也不留下來陪陪你。”
她拿起小銀叉子遞到安洛手裡,“等他回來,我替你收拾他!”
安洛接過叉子,主動為顧北城說話,“伯母,顧哥哥平時工作那麼忙,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不要怪他。”
她叉起一顆提子放進嘴裡,一口咬破,笑彎了眼睛,“伯母,你切的水果真甜!”
沈月如被她誇的心花怒放,興高采烈的道。
“你喜歡,以後阿姨多給你切。”
多好的孩子,聽話又懂事,可惜就是身體不好。
要不是壽命不多了,她說什麼也要讓北城把人娶回來。
這邊,顧北城出了老宅,剛坐上車,手機就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靳明的電話。
修長的手指一劃,直接按了接通。
靳明的一向溫潤散漫的聲音裡,少見的帶了幾分緊張。
“你讓人送過來的那一管血,是哪裡來的?”
顧北城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嗓音發緊,“照顧安洛的那個阿姨,成了植物人,她的背部有一個細小的針孔,似乎是被人注射了什麼東西。”
“我不相信別人,特意讓人送到你那裡化驗。”
遠在滬市的靳明立在窗前,思緒有些飄遠。
“你還記得霍南洲的父親嗎?他正值壯年忽然癱瘓成了植物人,不久後離開人世。”
“他曾經在我的醫院療養過一段時間,身體裡被注射過同樣的物質。”
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研究這種藥劑,已經漸漸摸出了一點苗頭,只是這麼多年也沒遇到過同一種病例,所以沒有臨床實驗過。
“我已經有了大概的方向,只是還沒有臨床實驗過,不能保證治好病人。”
顧北城眼底的陰霾散去,“辛苦你了。”
“你別這麼跟我說話,怪嚇人的。”
對面的靳明似乎搓了搓雞皮疙瘩,顧北城難得愉悅的輕笑出聲,都是自家兄弟,說謝謝似乎確實見外了。
“等我回去了,請你喝酒。”
“行。”
掛了電話,顧北城臉上的笑意收斂。
顧清握著手裡的方向盤,“顧總,咱們剛把人接到京市,要現在送靳明少爺那裡嗎?”
“暫時不用,先在這裡治,等醫生通知下來,確定救不了再轉送靳明那裡療養才不會打草驚蛇。”
靳明的醫院本來就是頂級的療養院,所有人都知道靳明和他是好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