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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口極深,頓時他半張臉都鮮血淋漓。

萊斯特聽見屋子裡的吼叫,再也忍不住一腳踢開門衝了進去。

他一進入就被房間裡的慘烈景象給驚呆了:所有的傢俱,除了那張床,其他全都碎成一塊一塊大大小小的木板。地上散落著無數玻璃渣和碎木屑。窗簾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撕成幾條碎布條。在地板上還有幾道深深地劃痕,像是被劍硬生生砍出來一樣,露出房屋結構的內部水泥。

瓦娜莎緊緊地臥在床上,四肢攤開,仰面昏迷。而沃德……

萊斯特喉嚨一緊,瞬間移動到那個背靠牆坐在地板上的人身邊。他一隻手搭在屈起的腿上,頭垂在胸前,頭髮遮擋住了面容看不清楚表情。但萊斯特清楚聽見了他的粗喘,他忍不住問:“你沒事吧?”

言白緩緩抬起頭——萊斯特大叫一聲,只見他大半張臉都被鮮血染紅,那些肆意流淌的血液還在一滴一滴沿著下巴滴落。他浸潤在鮮血裡的左眼緊閉著,另一隻完好的灰眼瞥了眼萊斯特一眼:“我要沉睡。”

話音剛落,他右眼也閉上,身體緩緩軟倒在萊斯特懷中。

一樓的客廳裡,馬爾科姆雙手交握坐立不安,僕人推開門,他立刻站起身:“醫生請來了嗎?”

黑人讓開身子,他身後拎著醫療箱的年輕人站在門口,不滿地瞪著馬爾科姆:“我只是人體學家,不是什麼醫生!”

“請原諒,但這次只能請你來。”馬爾科姆嘆了口氣,引導醫生走上二樓,“因為一般的醫生過來可能會被嚇跑。”

結果他們在樓梯上剛走到一半,就看到萊斯特抱著昏迷的沃德走下來。年輕的金髮男人臉色非常難看,他瞥了眼馬爾科姆和醫生冷冷道:“她沒事了,我們今晚就離開。”

馬爾科姆一愣,挽留的話尚未說出口,就看到他懷裡的沃德臉上的大片紅色,瞬間就明白了。

言白呻吟一聲,從床上睜開眼,瞬間被陽光刺痛眼睛。他扶著頭撐起身,打量四周許久才想起來他這是夢醒了,回來了?

床頭的手機不停地發出嗡嗡的震動聲,他伸手拿起手指劃過螢幕:“喂?”

“小白?你沒事吧,不是今天說好的要去南山寺的嗎?”

言白拿著手機揉了揉額頭,回頭望了眼牆上的日曆,他這才想起他是昨晚才和朋友看完電影。接連做了兩個古怪的夢,他甚至都分不清楚現實的時間了。這樣下去他說不定都會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世界。

“小白?”電話那頭朋友見言白遲遲不出聲,又喊道。

“哦,好,我這出門。”言白想了想決定還是去南山寺一趟,儘管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原本到底是為什麼要過去了,但如果他做這種古怪的夢是因為鬼怪這種理由,說不定去寺廟會有幫助?

……好吧,他自己都覺得很不靠譜。

來到約定見面的地點時,離原本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朋友一見言白露面,立刻衝過來敲他腦袋:“受死吧!竟然讓我等這麼久!”

“抱歉。”言白一把捏住他敲了一下還嫌不夠,還想繼續進行第二下的手。

他本以為自己只是輕輕一抓,卻沒想到朋友立刻嚎叫起來:“鬆手鬆手!不就開個玩笑嘛,用到著用這麼大力?”

言白疑惑著鬆開手,結果看到朋友的手腕那一圈都腫起來了。

朋友眼淚汪汪地捧著自己受傷的手腕向他控訴:“小白,你就這麼對你哥我啊!怎麼一夜不見你就這麼開不起玩笑了!”

言白顧不上安慰他,皺起眉看著自己的手。片刻後,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圈,從中挑出一把有備用,且不是很重要的鑰匙捏在食指與拇指間,用力一捏。

在他和朋友驚悚的眼光下,那枚鋼造鑰匙就這麼被捏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