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我只想找到吾王,告訴她子民叛亂錯不在她,希望她能原諒自己。”高文長嘆一聲,閉上眼,平復著心緒,“法師大人,您是從古當今最著名的預言家,你是否看見了這樣的結局。”
言白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預言看不見一切,我只能看見莫德瑞德可能的叛亂。”所以儲存了他的血液以備萬一,但是阿爾託莉雅不是被莫德瑞德摧毀的,她是被自己的崩塌的信念摧毀的。
那個在自己面前發誓,會用一生的幸福,所有的一切去換國家子民幸福的女子終究最後還是死於她的這句誓言裡。
亞瑟王不懂人心。
言白又一次地問自己,如果當年自己沒有出現在阿爾託莉雅面前,沒有告訴她她的真實身份,沒有問她是否想為王,阿爾是不是會快樂許多。就算死後無法化為英靈,無法為世人所傳頌,但是她至少會自然老死,死的時候說不定子孫成群,親朋好友陪伴身邊。
“失禮了,梅林法師。”在言白靜靜出神的這段時間裡,高文重新冷靜下來,他是個一貫剋制自己情緒的男人,很少像剛才那樣情緒失態過。
言白搖頭:“那你到現在為止遇見過吾王嗎?”
高文同樣搖頭;“世間那麼多英雄,每次只出現七個,到現在為止才是第四次聖盃戰爭,我並沒有遇見過吾王。但是這一次,我覺得快了。您是否也在懷疑berserker?”
言白聽到這句話再次沉默許久,最後他看著高文一字一句道:“我希望berserker不是阿爾,否則這是對她的侮辱。”
走在回去的路上,言白這才驚覺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手上還始終拎著之前的便利袋,不由苦笑著搖搖頭。檢查一下里面的東西,一個不少,連一瓶醬油也完好無損。高文在他說完那句話之後,轉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看他眼裡的陰霾,他和言白是一樣的想法,但是他兩都認為狂騎士是阿爾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從他和rider的對決上看,他的劍術實在好過頭了。言白也不是沒有見過阿爾託莉雅的劍法,這是刻在一名騎士骨子裡的條件反射,不會因為狂化而改變。
路過之前遇到archer的街道時,對方已經走了,只留下支離破碎的地面和一幢倒塌的高樓,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脫身之後沒有找言白算賬。
“嘿,梅林。”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和電光火花,一輛車從天而降,鮮紅色的披風飛揚在空中,rider手執韁繩低頭看著言白,露出爽朗的笑容,“我帶你回去吧。”
有便利車搭當然再好不過,言白毫不猶豫地點頭,一躍而上牛車。拉車的公牛不安地躁動了一下,蹄子來回踩了踩鼻子裡噴出白氣,被征服王安撫下來。
“你沒有追上?”儘管已經看出結果,言白還是多嘴地問了一句。
rider搖了搖頭,一甩韁繩,讓車子騰空而起:“那小子跑到太快了。這裡的地面是怎麼回事?”
言白將自己惹上archer的前因後果對征服王說了一遍,沒想到對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來一句:“原來他也喜歡這個遊戲,哪天請金閃閃一起來玩好了。”
金閃閃?言白微微露出笑容,覺得這個外號和那個囂張的傢伙再匹配不過,不過你確定他在被言白坑了一下後,不會見面就打起來?
征服王的戰車的確比走路快多了,他們眨眼間就回到了韋伯家,還沒下車韋伯就大呼小叫說他們太顯眼了,瑟琳娜也滿臉著急地等在旁邊,看見言白快步迎上來:“我哥他今晚就要去愛因茲貝倫了!”
第100章
就算瑟琳娜用使魔監督,也頂多看到肯尼斯的準備,並不能確定他準備做什麼以及行動的時間,而瑟琳娜說的的口氣卻是肯定無比,就好像她哥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