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不然我其實挺受用。
繫好安全帶的時候,夏風又用那一聽就很刻意的溫柔嗓音跟我道歉:“對不起,我是怕你有危險,所以著急了一些。你的身體還沒有痊癒,恐怕還得再在那醫院裡呆上一段時間。”
聽到最後一句,我忍不住問道:“還要多久?”
夏風打著方向盤拐到車道上,淡淡道:“也許一月,也許半年,看情況。”
我說:“夏隊長!你這是囚禁!”
夏風大言不慚的反駁道:“不,我這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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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拐進一個破舊的衚衕時,夏風忍不住皺了皺眉問我:“這裡離你們單位很遠,林傑為什麼會住這兒?”
我看著這條難得還沒有毀於拆遷的衚衕時感慨道:“說句不好聽的,林傑在我們心目中有點神經質,他的心思不是誰都能猜的。”
夏風哦了一聲問我:“那好聽的呢?”
我想了一下,說:“一個超凡脫俗的神經質。”
夏風低笑一聲,在一條窄巷口那裡停下了車:“車子進不去,你在這裡等我。”
我說:“為什麼呀?”
夏風說:“如果有危險,我還要分出精力保護你。”
我知道一開始他讓我下車也是為我好,但是照片裡的井字還有蘇戈的畫像確實勾起了我不小的好奇心,我和夏風商量道:“你看,我目前看來應該算是這件事的中心人物,而且我跟林傑比你和他相熟,說不定有些線索只有我去了才能發現,夏隊長,你要不要再考慮下?”
夏風看樣子動搖了,於是我接著說:“其實夏隊長你在我心裡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不對,是神,要是連這些小妖小怪的你都擺不平,這隊長也當得太水了吧?恩?”
夏風開啟車門,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下車。”
跟在夏風身後走進昏暗的樓道里時,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涼意。當然,林傑的女朋友把它歸咎於這裡藏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而我用科學的理論分析,是因為這裡樓間距太窄,能曬到太陽才怪。
樓道的牆壁上有小孩子用鉛筆畫的塗鴉,牆皮剝落,角落裡還有些泛黃,窗臺上堆著一些破爛的紙箱。我琢磨著這房子最起碼有三四十年的光景,要不是太偏遠,真的挺不到現在。
夏風走到四樓的時候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說:“就是這裡。”
我推了下門,失望道:“瞧咱倆這記性,門是鎖的,忘了問她要鑰匙。”
話音剛落,夏風抓上門把手的那一刻,門卻“啪”的一聲彈開了,我目視他走進去,然後看了眼門鎖,發現邊緣處像是被什麼東西齊齊削斷……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敢情那時候夏隊長要是一個不小心……
我控制住自己沒有再想下去。
走進林傑的房間,牆上潑的墨漬觸目驚心。夏風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一個墨水瓶子聞了聞,說:“看來是林傑發現了什麼,有人故意破壞。”
我說:“你的意思是……”
夏風站起身,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裡,用下巴指了指牆上排列的毫無規則的黑色圓圈:“這些圓圈應該是林傑想要傳遞的訊息,不過當魔鬼侵入他身體佔有他意識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秘密,那隻鬼怕被別人知道,所以用這些墨汁破壞了整幅畫,而這些墨水瓶子上則殘留了那隻鬼的氣息。”
說完,夏風突然側頭問我:“林傑平時有什麼愛好?他能發現的秘密一定是他經常研究的東西。”
我想了一下,說:“風水,他做的建築各個都是招財旺運的寶。”
夏風皺了皺眉:“還有呢?”
“還有就是周易卜卦之類的東西吧。”我想起莫茜曾經還找林傑測過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