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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度降臨,各家各戶再次把門窗堵得嚴嚴實實,不過,已經沒那麼多人害怕得要擁作一團了。第二天早晨,弗賴伊和塞斯&iddot;畢曉普兩家人都說昨夜他們養的狗躁動不安,且遠處還傳來了隱約的聲音與臭氣。清晨,人們出門去查探,然後恐懼地發現,哨兵嶺周圍的一圈路上出現了新的巨型碾痕。和之前的情況一樣,道路兩側的植被也被壓壞了,這意味著那怪物的體型龐大得驚人;此外,從碾痕能分辨出,那巨大如山的怪物朝兩個方向移動過,彷彿它來自冷春谷,又幾乎沿著原路折返了。在哨兵嶺的山腳下,人們看見陡壁上的灌木叢中被劈開了一道寬達三十英尺的碾痕,直通向山頂;當人們發現,哪怕最接近直角的極陡峭的位置,都沒能躲開這道不可阻擋的碾痕時,不禁紛紛倒抽涼氣。不論那怪物是什麼,它竟然能爬上幾乎與地面呈90度的岩石峭壁。前往探查的人們透過更安全的路線登上了山頂,這時他們看見,碾痕在這兒走到了頭‐‐或者不如說,是從這裡調頭返回了。

正是在這裡,每逢五朔節前夜和萬聖節,老維特利一家會在這塊形似桌臺的石頭上點燃地獄魔焰般的篝火,舉行他們那可怕的儀式。而現在,以這塊石頭為中心,那巨大如山嶽的怪物劃著名大圈橫衝直撞,它留下的壓痕上覆蓋著黏稠惡臭的殘留物,和殘留在維特利農舍廢墟里的那種黏著的焦油如出一轍,而怪物正是從那地方逃脫的。人們面面相覷,議論紛紛。然後,他們朝崖底看去。顯然,那怪物幾乎是沿著上來時的路線下去了。猜測也徒勞無益,事情至此,理智、邏輯以及正常的動機思路都不適用了。只有老澤布倫可能對眼下的情況做出些可靠的分析,或是提出還算合理的解釋,不過,他並沒有和這些人一同前來。

星期三的晚上像以往一樣開始,但結束的方式就遠遠沒那麼樂觀了。那晚,山谷裡的夜鷹嘶吼得異常不依不饒,以至於很多人都無法入睡,而凌晨三點左右,所有的共線電話都顫抖著鳴叫起來。接起電話的人都聽見另一頭傳來了夾雜著恐懼與瘋狂的尖叫聲:&ldo;救命!噢,上帝!……&rdo;一些人彷彿聽見驚叫聲退去後,另一頭緊接著響起了碰撞聲。然後,便是一片死寂。沒有人敢採取任何行動,也沒有人知道電話是誰家打出的,直到第二天清晨。接了電話的人家開始給線上的各家各戶打電話,最終,他們發現只有弗賴伊家無人接聽。一小時後,當一隊匆匆集結起的村民手持武器奔往位於山谷盡頭的弗賴伊家時,真相揭曉了。現場很恐怖,但這也並不意外。地上出現了更多的碾痕和巨大的腳印,可房屋已經不在了,它已完全塌陷,像個蛋殼一樣,而廢墟之中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只殘留著惡臭與黏稠的焦油。埃爾默&iddot;弗賴伊一家自此從敦威治蒸發了。

viii

與此同時,在阿卡姆一間房門緊閉、書架環繞的屋子裡,恐怖事件再次暗暗地揭幕,進入了一個不那麼喧囂、但更加駭人的新階段。威爾伯&iddot;維特利那本奇怪的手寫本記錄或日記之前被送往了米斯卡塔尼克大學供人翻譯,然而不論古代語言專家還是現代語言專家,都對其又是困惑又是擔憂。就連這本手稿用的字母屬於哪種語言,都沒有一個權威人士能給出答案,儘管人們認為,它大體上類似美索布達米亞平原上使用的那種雜糅了各種成分的阿拉伯語。語言者們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些文字是由生造的字母表寫成的,為的是達到加密的效果;不過,任何已知的密碼學手段似乎都不能解密這段文字,哪怕他們已經假設手稿可能是用任何一種既存的語言寫成的,並以此為基礎進行過各種嘗試。至於從維特利家搬來的那些古籍,雖然它們讀來十分有趣、引人入勝,在某些方面似乎還能給哲學家及科學家提供一些嶄新卻可怕的研究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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