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行至南緯62度,我們第一次看見了冰山‐‐形似巨大桌面,邊緣鋒利垂直‐‐在即將進入南極圈前,冰原冰給這次航行增加了不少阻力,10月20日穿越南極圈時,我們舉行了一場小小的慶祝儀式。在熱帶航行許久後面對極地氣溫的驟降,確實讓人一下子難以適應,但是我儘量調整自己以適應即將到來的更為嚴寒艱苦的環境。很多時候,大氣效應嚴重擾亂著我的視界;那栩栩如生令人震驚的蜃景‐‐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遠方的冰山竟變成異域城堡的一隅。
我們在海中繼續破冰前行,幸好冰塊並不密集也不厚實,終於在南緯67度東經175度的地理位置再次進入開闊水域。10月26日早晨,南方出現清晰的&ldo;陸地輪廓&rdo;,臨近中午,我們都激動不已,白雪為頂巍峨聳立的群山躍入眼簾。我們終於接近這片神秘未知的空寂之地了。這些山峰顯然是由羅斯發現的阿德英里勒爾蒂山脈,我們需要繞過阿代爾角,沿維多利亞地東岸航行至預期營地,位於南緯77度9分的麥克默多灣旁的埃裡伯斯火山腳下。
最後一段航程風景十分震撼,令人遐想聯翩。西方天際聳立著荒涼神秘的山峰,太陽在正午時分低掛北方天際,或在午夜時分逼近地平線,傾灑大片紅光,映照在泛著幽幽藍光的冰塊和水域,或是照在山坡上偶爾裸露的黑色花崗巖之上。南極的凜冽冷風穿越高聳的山峰,陣陣呼嘯而來;在冷風靜止時,彷彿隱約能聽見一種狂野似笛聲的樂響,音域寬廣,我下意識地感到有些不安,甚至是害怕。此時此景讓我不禁回想起那位亞洲畫家尼古拉斯&iddot;羅瑞克,他筆下那些透著古怪勁兒畫作,讓人心煩意亂;更讓人不安的是,我竟然想到那位阿拉伯瘋子阿爾哈茲萊德所寫的《死靈之書》,書中提及的遠古傳說中的那片邪惡冷原。我曾在大學圖書館中看過這本可怕的書籍,後來對此感到非常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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