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黃少天沒好氣,他還沒開始打趣葉修和周澤楷,倒被葉修搶了頭,他此刻,現在,right now非常不想說話!
說來也是奇妙,一段簡單的旋律,甚至不長,歌詞裡沒有我和你,沒有他和他,不過是一幅幅畫面,講著同一個地方不同季節,同一個角度不同時間的景象。
無論是欣欣向榮還是枯敗衰弱,都不會帶上某些消極或者積極的情緒,它只是一種變化,一次成長,一次蛻變。
它可以是你的自訴,也可以代表一種感情,它是你想對自己說的,也可以是你想對別人說的。
總之就是你帶著什麼樣的心情去演奏它,它就會給你什麼樣的反饋。
不是誰來唱,講述的都是同一個故事,而是誰來唱,講的就是誰的故事。
這首曲子是因為周澤楷產生的靈感不錯,葉修之前唱出來的感情也是對周澤楷的不假。
但五個人的合作會給這首曲子帶來一次新的生命,是葉修自己都不可預料的一次新的體驗。
考慮到電子的雜音可能會破壞旋律所構造出來的畫面感,五個人後來一致決定,用不插電的方式完成這次表演。
從未體驗過的演奏方式,充滿挑戰之餘也不免讓人興奮,大家都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說起來其實也還好,電吉他變木吉他,電貝司換木貝司,鍵盤成鋼琴,唯一變化大點的就是周澤楷的架子鼓成了卡洪箱。
這些木製樂器價格都不菲,葉修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從熟識的工作室手裡把這些樂器一一借齊。
直到大家到了新場地,摸到新樂器,看著葉修盯著周澤楷長腿一跨,坐在卡洪箱上的動作,才意識到葉修的“用心良苦”。
排演進行得不急不緩,編曲反反覆覆地修改著,一個月的時間剛剛好。
試聽會被葉修安排在了晚上,音樂教室的佈置簡單,葉修和學生會的姑娘申請了一盞射燈,沒想到姑娘二話不說,試聽前一天下午就給裝上了。葉修在表演區的正前方又架上了攝影機。
離敲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學生會的小夥伴們就搬著小板凳陸續趕到。人數不多,但也把整個教室擠了個滿當。
同學們進來的時候,表演區沒有人,只是三角鋼琴和旁邊擺放的四張椅子示意了下表演區的位置,連話筒都沒有。
同學們一直在興奮地竊竊私語,直到離說好的表演時間到了,門口仍未見到樂隊的人進來,同學們開始有了疑惑的躁動。
學生會的姑娘起身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應該馬上就到了。”
話音還未落下,教室的燈光便盡數熄滅,到處都變成了漆黑一片,所有人一時弄不清什麼情況,即便看不見,卻也在緊張地東張西望。
直到表演區中央,一束燈光落下,不夠明亮,但也照亮了“榮耀”的所有人,所有樂器都在燈光下兀自亮閃著。
當吉他聲撥響的第一刻起,幾乎不用出聲提醒,所有人都自覺地禁了聲。
沒有揚聲器的傳播,葉修的聲音空曠而帶有幾分空靈,卻就在耳畔,真實不已。
流暢的吉他旋律,清脆的鋼琴聲,沉穩的木貝司,卡洪箱的輕快節奏。
整個教室佈滿了人,樂器的聲音很輕,在空曠中相互交錯又很好地襯托出人聲。
和以往任何一次聽歌、聽Live都不一樣的感受,很安靜,安靜得好像整顆心都沉靜了下來,彷彿天地間就這一個聲音,從遠方傳來,滲透入耳膜,傳遞到大腦深處。
多久?一分鐘、兩分鐘還是五分鐘?
樂曲在時間的推移中流動得不聲不響,也因此最後一個音符的結束顯得尤為突然。
曲音落下了,心臟卻開始噗通噗通地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