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梨莎冷冷一笑:“那樣的話;我就知道他們是來攻打光落鎮的了。”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補充說道:“而且;我會替你們報仇的。”
施維因嚇得面如土色;渾身哆嗦的望向何深海;他希望何深海能站出來拒絕艾梨莎。
何深海鐵青著臉;目光陰鷙的說道:“真高興我能有你這麼一位侄女。很好;作為叔叔;我理當為你分擔一些責任。”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鐵門走去。
施維因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鐵門開啟之後;何深海跟施維因走到鎮外;等待著黃金獅子旗的到來。
施維因很想逃走;遠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他的心臟攥在何深海手裡;無論他逃到拿;何深海都會輕而易舉的讓他橫屍街頭。
何深海倒不怎麼緊張;他蒼白的臉上只有冷笑。他不擔心獅子王的手下會對他下手;因為他就是那個告密之人。一旦獅子王的手下到達他身邊;他就準備告訴他們要小心藏在牆後的勇士隊。等黃金獅子旗衝破鐵門的時候;整個光落鎮都將是他的了。
他陰陰的笑了幾聲;看著黃金獅子旗迎風飄舞;越來越近——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到一個沒有穿鎧甲的騎手;騎在一匹老的幾乎走不動道的老馬背上;身後還跟著兩個肥胖的衛士;黃金獅子旗就歪歪扭扭的靠在左側的那名衛士的肩膀上。
這是怎麼回事?說好的怒獅之心公會呢?說好的黃金獅子精銳呢?說好的……何深海猛的意識道;根本就沒什麼“說好的”。
那個騎在馬背上的騎士;看樣子似乎很年輕;他的腰一直是彎著的;讓何深海想象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他手上戴著一副粗糙的鹿皮手套;握著老舊的韁繩;動作有些生硬;彷彿這是他第一次騎馬出遠門。他臉上的表情近乎木訥無神;就像是一個不願意嫁人、又無法反抗命運的新娘一樣。
他的衣服還算是新的;但胸口沒有繡黃金獅子;只是在胸前佩戴了一個威嚴的獅頭徽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熠熠生輝;與這三個有氣無力的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這位年輕的騎手身後披著一件寬大的披風。披風很厚;看樣子像是用來過冬的那種。從披風的長度來看;可以完全的把騎士包裹在當中。
騎士身後的兩名衛士倒是穿戴著鎧甲;胸前也有一個凸起的雄獅頭像;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不比騎手更豐富。他們看待年輕騎手的目光;就像看待一個將死之人的目光一樣。
騎手拉住馬韁;停在何深海面前。他的臉算不得英俊;但五官還算端正;只是嘴唇上沒有任何血色。
“你是這裡的鎮長?”他目光復雜的看了何深海一眼。
何深海張大了嘴巴;明顯還沒有從震驚中醒悟過來。“你、你們是什麼人?”他絕對無法相信那個一貫暴躁的獅子王會只派三個人來攻打光落鎮。
這一定是搞錯了
“我帶來了獅子王陛下的敕令。”
年輕騎手頗為費力的從懷裡掏出一卷蓋有黃金獅子大印的卷軸;苦笑著說道:“從今天起;我莫內德就是光落鎮的新稅務官了。”
第一卷 流浪學徒 第五百零七章 駝峰騎士
年輕騎手的長相併不難看;只是眉宇之間;總是有一股化不開的哀愁;而且;他的背總是彎的;這讓騎在馬上的他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他正是獅子王的大兒子;莫內德王子。作為北部王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他的國王父親不喜歡他;他的弟弟也視他為絆腳石;他們讓他來光落鎮做稅務官;無非就是想借暴民的手除掉他。
而他自然心知肚明;雖說是讓他節制管理全國的稅務;卻偏偏讓他從光落鎮這個頗為偏遠的地方就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