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巫一的面板很白,但並不像自己那種病態般的白,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雅,全身散發著一股若隱若現的空靈氣息,幾乎讓人有種錯覺,那是不存在於這世間人,無論再怎麼努力追逐,也永遠觸不可及。
好像,想多了!
“那邊新來的同學,你盯著老師盯著出神,是不是覺得能從老師的臉得出什麼知識?”林巫一看向左靈,笑著問著,“恩,既然是新來的,那就來回答個簡單的問題吧,你知道演戲的基本要求是什麼?”
左靈默默地站了起來,一臉茫然。
“不知道嗎?雖然是新同學,但是不知道還是不太好的,既然這樣,那你把概念抄個二十遍,下課後留下抄吧。”
左靈,“……”林巫一是罰抄罰上癮了嗎?
她無語地坐了下來,便聽到不遠桌有人不屑地冷哼著,即便不抬頭也知道那聲音是誰,左靈嘆了嘆氣,繼續撐著下巴發著呆。
一節課就在發呆中過去,班上的人陸續離開,左靈偷偷抬頭望著講臺上的人,只見對方意味不明地笑著看著自己,她只好拿出本子,默默地抄了起來。
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林巫一才從臺上走了下來,笑道,“怎麼樣,抄得有心得了吧?”
左靈抬頭,有些幽怨,“你明知道我剛來,怎麼懂你說的哪些?”
“我知道啊,就是想玩玩啊。誰讓你不認真學習呢?”
“哪有,我昨晚可是背了一整晚的咒語啊。”
“哦,是嗎?我倒還是第一次知道你這麼勤奮愛學。不過……”林巫一居高臨下地看著左靈,臉色不溫不火,“小姑娘,你說你真走到哪就有鬼出現,又被鬼盯上了呢。”
“誒?你怎麼知道?”
林巫一笑了笑,撩開左靈脖頸上的頭髮,搖了搖頭,“這麼大快黑印,我能不看到嗎?再久一點,都會侵入骨裡。”
“侵入後會怎樣?”
“大概你會變成行屍走肉的模樣。說吧,昨晚碰到了什麼?”
左靈思索著,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連同何竹悅那奇怪的態度,末了,還搖了搖頭,“那東西真奇怪,明明那麼多床位,為什麼要靠著我睡,我都差點被它凍死了。”
“你要是死了,就證明你沒能力當引渡者,正好,替我清理了你,省得我出手。”
“……”左靈無奈地看著他,突然覺得脖子和肩膀一陣劇痛,有什麼東西被拉扯了出來,很快,肩膀上鬆了下來,“誒?”
“這陰氣有些奇怪。”林巫一從左靈脖子上抽出一團黑色的東西,若有所思地看著,“怎樣,還痛嗎?”
左靈搖了搖頭,動了動肩膀,果然沒有剛才那樣痛了,“你知道那間宿舍以前住過誰嗎?”
“想知道嗎?那就自己查。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身邊,想要成為真正的引渡者,你得要有本事才行。”
左靈思索了一會,才恍然道,“所以,你是故意帶我進來的?”
“也可以這麼說。反正你待在店裡也學不到什麼,實踐總比書本的知識來得有用。”林巫一看了看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走吧,寫符張的硃砂沒了,跟我去一趟,下次你就一個人去。”
“哦。”左靈把東西收拾好,跟在他身後,不經意間瞥到角落似乎有誰在,再看去時卻什麼也沒有。
幻覺吧!
在左靈想象中,像林巫一這樣的人,最不會做的事便是搭公交車,總覺得這與他形象十分不符合,直到上了公交車,左靈還想沒有想明白。
“怎麼,覺得疑惑?”林巫一坐在她旁邊,百無聊賴地說道,“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帶你坐公交嗎?”
左靈抬頭看著他,“你活了那麼久,應該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