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襄?”段鴻方忽然覺得不大對勁,“你吃了什麼?”
凌襄不說話,狠狠掐了段鴻方一下。
段鴻方吃痛地捏住他的手腕:“你發什麼瘋?!”
凌襄頓了頓,忽然枕在他胸前,小心翼翼地用臉頰蹭了蹭段鴻方結實的胸膛。
“鴻方,你這個人,實在可恨。”
“可恨就滾下去,不要挨著我。”段鴻方皺眉,將他掀到一邊。
凌襄忽然環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拉下來,準確地吻住了他的唇。
段鴻方腦中嗡地一聲,不假思索地躲開他的親吻。
凌襄沒想到他果真對自己如此嫌惡,此刻也有些尷尬。
半晌後,他才悶聲笑道:“段谷主,瞧你嚇得都縮起來了。”
“……凌襄,你若是再做這種玩笑事,別怪我翻臉。”
段鴻方心情複雜地坐起來,背對著他開始穿衣服。過了片刻,他忽然覺得渾身一軟,功力像是被盡數抽乾,竟使不上半絲力氣。
他就是再愚鈍,此刻也明白過來剛才凌襄一定是給他餵了什麼東西。
“鴻方,我原本不想這麼做,可是要你回應我的心意,太難了……”凌襄明明笑著,可那笑容卻透著淒涼和祈求,“我等不到。若你明日醒來以後不能原諒我,那我會對天起誓,今生再不與你相見。”
段鴻方眉心深鎖,胸前鬱結了一團悶氣,彷彿翻騰著洶湧的浪。
他想起初次見到凌襄時,只覺得這個人彷彿常年生活在不見天日的地方,怎會白得像一尊玉人。他年紀輕輕就讓穀草幫在江湖上名聲大起,雖然做出來許多不入流的藥,可受人追捧也是事實……
後來經過幾次交鋒,彼此漸漸熟悉了,段鴻方才知道凌襄絕不是表面上那麼清雅出塵。
這個人,一肚子的壞水和歪腦筋,被他盯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不巧的是,被他盯上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凌襄一絲不掛地跨坐在段鴻方腰間,白玉般的身體在微弱的月色下泛著迷人的清冷光芒。
段鴻方感到自己的下身進入了一個火熱緊窒的地方時,終於艱難地尋回一絲理智:“凌……襄,你不必,做到這一步……”
“不能……長相廝守…啊……一、一夜風流……也是一樁快事……唔……”凌襄起起伏伏,世人都愛的快活之事被他做得卻如同忍受酷刑。
段鴻方雖沒有敞開心扉接受他,可男人在床上終究敵不過快感,何況這凌襄脫了衣服以後當真是個絕世尤物,他在沈淪慾望前,想到的竟是:既然已經變成了這樣,不如就放縱一次……
次日一早,客棧老闆娘就滿面喜氣地來感謝雲天。
雲天回了幾句不客氣,老闆娘大手一揮,爽快道:“大俠只管好吃好住,這裡雖沒什麼山珍海味,可也絕不會怠慢了大俠!”
雲天帶著劫火來到樓下,就看見段鴻方和凌襄坐在窗邊沈默地用著早膳,二人誰也不說話,氣氛很是微妙。
他正尋思著要不要另尋一桌坐下時,劫火就邁著小腿跑過去叫道:“段叔叔!”
“……哎,是火兒啊,”段鴻方心不在焉地將劫火抱起來放在腿上,“想吃點什麼?”
雲天沒法子,只得坐過去。打量了凌襄一眼後,他詫異道:“凌幫主今日氣色不佳啊。”
凌襄臉色鐵青,眼睛底下掛著兩片烏黑,不過這樣看上去反倒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昨夜沒休息好。”凌襄淡淡道。
雲天“哦”了一聲,又問:“那些孩子……都送回去了?”
“自然送回去了,”凌襄瞥了段鴻方一眼,“每戶額外贈送了十兩銀子當做補償。”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