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如果她今天沒有戴髮簪,如果……梁碧落這麼一想,就不由得掉下淚來了。
“我在,碧落我在,我在這裡,就在這裡……”這一掉淚可把朱成玉嚇得三魂七魄全蹦了起來,連忙上上下下仔細地看了一通,又沒發現哪不對勁,衣服都完整得很,而且朱成玉可知道梁碧落打小學著太極劍,雖然不如梁立華精通,但比普通人總要強些的,所以今天怕是碰上了硬茬,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時候朱成玉才有工夫抬頭看了對面一眼,發現人已經走了,朱成玉皺眉又四下看了一眼,胸口有些很久沒燒的火焰又開始重燃,並且隱隱有燎原之勢。
而不遠處的車上,正在進行著如下的對話:“劉先生,是朱家的。”
“朱家?哪個朱家?”
“來的是朱成玉。”
“他的女人?”
“恐怕是的。”
“晦氣,走。”
“劉先生,還是過去說一聲的好,他很記仇,今天您不去,他要是自己知道的反而不好。憑著您表哥和他的交情,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嗯。”
“朱哥,大水衝了龍王廟,是手底下的人不長眼,真是抱歉。”
聽了聲音朱成玉一抬頭,立馬就認出來是誰了:“劉原,沒想到你還在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好大的排場,好大的架子,出入還帶保鏢吶。”
“朱哥,我給您賠個不是,不就是一女人嘛,回頭咱要是有機會,多少女人都讓您先挑了成不。”劉原是方恆的表弟,從前也和方恆一起混,後來方恆出國再回來,就沒怎麼和劉原聯絡,主要是劉原這人好擺臭架子,大傢伙都不稀得搭理他這茬兒。
本來朱成玉就不痛快,聽了劉原這句話就更不痛快了,什麼叫不就是一女人嘛,下意識地梁碧落在他心裡用這樣的詞來形容都是一種褻瀆,尤其是從劉原嘴裡說出來,顯得極為輕佻,極其地不正經:“一女人?劉原,今兒我就把這話撂這兒,你明兒擺個桌給碧落壓驚道歉,看在方恆的面兒上這事就算揭過了,要不然不是我要收拾你,自然有人來收拾你。”
“朱哥,這可就過了哈,咱們開開玩笑,沒必要弄那場面不是。”讓劉原這樣的公子哥擺個桌壓驚道歉,那壓根就不可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低下頭來,況且只是為了一個在他認知裡什麼也不算的女人。
“過,會有人來告訴你我說的過不過的,我的話你且記著就是,明天要是沒接到你的電話在那擺桌,以後的事兒你就慢慢接著吧。”朱成玉說完也不再管劉原,抱著碧落小心翼翼地下臺階,攔了計程車就往梁家去。
見梁碧落有些不安,朱成玉就領著她回了自己家裡,這不回還好,一回去就發現家裡爺爺和父母正圍坐在那說著話,阿姨正在端著茶出來,看樣子也是剛回來不久,可能是去參加什麼聚會了。
他這摟著眼圈發紅的梁碧落進來,屋裡的四個人都愣了,姚安憶最先回過神來,瞪了眼朱成玉說:“怎麼了,你怎麼把碧落給弄哭了。”
見這空口白話地冤枉上了,朱成玉連忙攤手澄清:“我這可才剛下飛機,不是我惹的,不過也是我去得遲了,要不然不至於出這事,最開始我就該跟著一起回來,處理什麼公事。”
“把話說清楚。”朱家爺爺一語直中要點。
然後朱成玉就把事說了,梁碧落這會稍有些不安,也沒太管他們說了什麼,要是還冷靜著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