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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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喜歡,歡喜 。。。
G市的街道在初夏的微風裡裡顯得寧靜而平和,滔天的災難在這裡沒有引起任何不便,只除了各單位都在組織捐款,以及街上偶爾捧著紅紙糊的箱子來募捐的稚嫩面孔之外,G市安寧得讓人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單位組織捐款時,朱成玉讓秘書帶了當月的工資捐上去,他不是捐不起更多,只是捐得多了會讓他手下的人有壓力。做領導是門藝術,而朱成玉無疑是個出色的藝術家。
而現在,這位出色的藝術家站在玻璃幕牆前深深地擰著眉頭,指尖夾著一根菸卻沒有點燃。因為梁碧落聞不得煙味,所以不管是梁父還是梁立華都從來不在她面前吸菸,梁家也從沒有出現過煙霧蒸騰的畫面,因而不知覺的朱成玉開始戒菸了。
對此,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從大學的時候開始抽菸起,他就無法戒掉這個習慣,現在竟然也慢慢的不吸菸了。
“碧落,我該不該告訴你呢?”要知道他連顧家都瞞著,順便瞞著碧落也並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樣的事情朱成玉做不出來,只因為另一方是顧深,他沒法不擇手的去奪取什麼。
在朱成玉遲疑的時候,梁碧落正在街上逛著,見有孩子來募捐就順手扔了五十塊錢,看著兩個小小的姑娘對她說謝謝,梁碧落淺淺一笑,梨渦隱隱的頰邊帶著陽光的色澤。她側眼看過去,在商店的玻璃上倒映出來的模樣,充滿了活力也顯得那麼青春。
“我才二十三呢,對,我還年輕!”梁碧落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蹦跳著上了臺階,就像小時候被媽媽牽著去逛街時一樣,惦著腳尖一蹦一蹦地往臺階上跳。
開著車正要去找梁碧落在街上發現了她,就在街邊的停車場停了車,等在出來時,就見這姑娘一步一步地在臺階上蹦,腦袋後面的頭髮和一根墜著白玉銅簪也跟著晃動,看起來顯得有趣極了。朱成玉也不叫,只是在一株正打著花苞的玉蘭春樹下站著,看著這姑娘蹦完了第一層的臺階,正打算繼續下去。
而這時,蹦著的梁碧落終於是看到了朱成玉,遂揚起笑臉衝他一笑,叫了聲:“成玉……”
這一聲卻差點讓朱成玉的心從胸腔裡蹦出來,就像她一蹦一跳地從臺階上跳下來,滿臉陽光燦爛的向他走過來一樣。朱成玉眯了眯眼睛,嘆了一口氣,心想:“碧落,你知不知道,你不該衝我這麼笑得這麼好看,更不該在笑的時候叫我的名字。我是個沒什麼骨氣的人,給點顏色就能開梁坊,給點星火就預備燎原,如果真燎原了,這責任你可負不起。”
“這麼大姑娘了,在臺階上一蹦一跳的,要不知道知道你年齡,我還以為你才十一二歲呢。”朱成玉絲毫不曾察覺,他看梁碧落時,眼神裡帶著幾分寵溺的神情。
但是梁碧落察覺到了,朱成玉的眼神暖暖和和的在陽光裡,像溫暖的湖水一樣幾乎要淹沒了她。和當初顧深的眼神不同,顧深的眼神再熱烈的時候,也是午夜的月光,總是那樣的清輝脈脈而且透著深邃。而朱成玉的眼神像四十度的水,只比體溫高一點點,讓人覺得恰到好處。
這個念頭讓梁碧落一驚,差點跳了開去,這段時間姚安憶和嚴四萍玩笑似的叫親家,梁碧落只當是姚安憶覺得她投緣,但是今天她終於知道了原因,原來朱成玉竟然……是喜歡的麼?
她不難確定,再一看朱成玉,眼神還是那樣的溫融如水,她就不由得皺眉看著朱成玉又叫了一聲:“成玉?”
朱成玉明顯感覺到了,這個遲鈍的姑娘終於明白他的心思了,他有幾分喜悅,遂用孩子一樣的笑容告訴梁碧落,他很高興而且她的想法是正確的:“碧落,你可真是個遲鈍的姑娘!”
“為什麼?”問出這個問題後梁碧落就知道自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