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了很久才放開彼此,孔秋笑笑,擦擦眼角,吸吸鼻子。牧野也笑笑,擦擦眼角,然後深吸一口氣在用力吐出。
孔秋不放心地看看他,問:“那現在,完全徹底的好了嗎?”
牧野的笑帶著安心:“布林說完全好了,我相信他。”接著,他又長長地吐了口氣,聲音低啞地說:“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胃癌,而且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每次胃痛的時候我都只當自己是胃炎犯了。治療的那段時間,布林也沒有和我解釋,他只告訴我我病了,其他的他什麼都不說。有一天他出去了,我偷偷去了他的書房,發現了我的病例和診斷報告,我才知道……”
孔秋的心揪緊,雖然牧野已經沒事了但他還是後怕得要死。
對孔秋笑笑,牧野的聲音磁性而溫柔:“都過去了。熬過了那段最痛苦的治療後,我現在可謂是脫胎換骨,重新活了一次。也多虧有布林一直陪著我,給了我信心和勇氣。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我發現布林他很在乎我,比我想象的要在乎很多。他只是表現得很冷漠,那是他的天性。當然,最初的時候我們每天都爭吵,呵,其實是我單方地和他爭執。”然後他就會胃痛,然後……牧野的眼神微閃。
孔秋明白地點頭,不管是大哥還是布魯都不是會和人吵架的人。如果是布魯的話會直接堵住他的嘴然後用他自己的方法讓他熄火吧。
孔秋很八卦地問:“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從德國回來後嗎?”牧野就是從德國回來後變得“憂鬱”的。
牧野臉上的笑帶著對那段日子的釋懷,說:“是在德國的時候認識的。還記得有一天我很不舒服嗎?我騙你我過敏了,其實不是。”
孔秋眨了眨眼睛,催促牧野快說。和甘伊在一起時間久了,他難免也會“好奇心”過重。
牧野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說:“那天晚上我向你表白被拒……”孔秋噗嗤一聲笑了,牧野也呵呵笑了起來,然後他接著說:“從你那離開後,他進了我的房間,然後……”下面發生的事就不必多說了。
想起來那天牧野的樣子,孔秋低低地哇哦了一聲,大哥和牧野的第一次就和牧野訂立了契約啊。雖然他和布魯也是第一次就……但他們也是先談了一段時間的“戀愛”的說。他更好奇地問:“大哥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就是他的……伴侶的?”
看出了孔秋的驚訝,牧野不解地問:“為什麼這麼問?有什麼說法嗎?”想到那一晚,牧野皺了皺眉,“那晚的他,很粗暴。完全不像一個喜歡我的人會做出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始終不能接受他。”吐了口氣,他有點無奈地說:“布林不喜歡解釋,過去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也不想再問他,可是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強暴我。”
哇哦,大哥果然什麼都沒有和牧野說啊。孔秋馬上說:“你誤會大哥了,那不是強暴。”
牧野挑挑眉,等著孔秋解釋。孔秋笑呵呵地說:“我和布魯的第一次也和你那晚差不多。”
“啊?”牧野吃驚極了,怎麼看布魯都是很寵孔秋的那種,呃,人啊。
孔秋很甜蜜地說:“貓靈族的人和自己的伴侶,也就是他們所說的僕人簽訂一聲的契約的方法就是兩人的第一次,要見血。”
“什麼?”
孔秋很直白地解釋道:“就是沒有任何前戲地直接進入,在這個過程中,主人的那方會在僕人的身上畫下契約的咒符,僕人用自己與主人結合的血液來使契約生成。按照布魯的原話就是不要把人類的主僕和貓靈族的主僕畫上等號。承擔照顧職責的一方是主人,被照顧者是僕人,就是這樣。一個主人一生只會有一個僕人,他的僕人是命中註定的。如果找不到自己的僕人,主人就會孤老一身。甘伊哥說貓靈族很多人到死都找不到自己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