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漠視。
第二枚冰錐刺穿了對方的小腿,黛拉沒有說話,伴隨著她伸出的手指,第三根第四根冰錐依次釘穿了這個傢伙的四肢。
這個女人是魔鬼!
被痛苦的折磨的近乎休克的賞金獵人在內心早已經侮辱了眼前這位不知姓名女人的所有親屬,但是卻阻止不了這個惡魔一樣的清瘦女人在這間與地牢無異的房間內折磨他意志的行動。
“刺殺的理由太多了,一位貴族若一輩子不遭人記恨,那還真稱得上是一位失敗的貴族呢。”黛拉姿態優雅的坐在了那柄簡陋的木椅上,輕輕翹起了二郎腿,黑色的法袍帶起的氣息磅礴而駭人。
“還沒有人能刺殺導師選中的人呢。”
黛拉的嘴角翹起,彷彿自言自語,又如同在對地面上那個鮮血已經被凍結的可憐傢伙對話,不過後者很顯然沒有能力回答了——最後一根冰錐刺穿了他的頭顱,讓爆開的血漿如同綻開的血腥之花。
“噠噠。”
厚重的木門被敲響,黛拉嘴角的微笑還沒消失,轉過面龐,望向木門的表情卻在瞬間變成了於塔倫斯學院講課時的尋常冷漠,起身親自開啟了木門,墨菲斯獨身一人站在了門前。
“有問題要問我?”
黛拉的聲音沒有絲毫熱忱,彷彿根本不認識墨菲斯,又或者僅僅把他當做一位素未平生僅有幾面之緣的學生。
墨菲斯不善交際,一路上想了半天的開場白被噎回了嗓子裡,他抱著手中的一卷羊皮紙愣怔住,連點頭的動作都猶豫了一下。
“進來吧。”
黛拉也沒再為難這個看上去有些可笑的孩子,讓開了位置示意墨菲斯進門,後者點點頭,木訥的走了進來。
數遍君士坦丁的所有貴族少爺,有如此交際能力的估計惟他一人——其他貴族少爺哪一個不是言辭圓滑見了女人油嘴滑舌的傢伙?下半身支配的貴族少爺們夜夜笙歌的能力和他們的嘴上功夫成正比,也讓黛拉尤為唾棄。
所以這個有些另類的貴族少爺還真是讓黛拉感到有些意外,屋子內並沒有第二把椅子,墨菲斯走進門之後就那麼老老實實的站著,魔法師黛拉沒有客氣什麼,坐在了屋子內唯一的椅子上——而剛剛那個被殺死的刺客卻已經在墨菲斯進門前的一瞬間連同血跡一起消失不見。
“你的試卷很有意思,”黛拉開啟了話題,不過聲音依舊不近人情,“或許你更信任手中的長劍,而對於虛無飄渺的元素保留看法。”
“是的。”
墨菲斯點頭,鼻子不經意間微微翕動了兩下,伸手摸了摸鼻尖,他似乎是想掩蓋這個微小的細節。
“一般人對血液味道的敏感無法達到你這種地步,想必你今天的應對並不是一時逞強之舉。”黛拉的目光直視墨菲斯,沒有絲毫留情的指出了墨菲斯那隱沒於看似人畜無害外表下的心思。
“渴望力量?”
黛拉坐姿很正,和剛剛折磨那個刺客時的隨意姿態截然不同,當真稱得上正襟危坐。
墨菲斯被點破了自己面具背後的那些舉動,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調整過來,聽到她的下一個問題,墨菲斯則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與其依靠家族的力量,我更相信自己。”
“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永遠不缺你一個,可是你如何能證明你有勇氣在這條追求真理的道路上走下去呢?”
黛拉的話音剛落,墨菲斯用他驚世駭俗的動作做出了回答。
第二十五章 導師,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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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短劍出鞘,在空中劃過的影子帶起了一道道破碎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