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並不讓我感到意外。”
阿什坎迪並不熱忱。
“家族內部對您的出現表示欣慰,不過見證過那個年代的老傢伙們都已不在人世,我出生的時候,老米力克已經讓出了家主位置,現在那些人都將不該說的秘密盡數埋葬,我的出現,並非為了挖出什麼不該挖出的東西給您找不痛快。”
思索半晌後的回答讓瓦里安像是一個處於被動的膽小角sè,他頓了頓,繼而輕聲道:“黑格爾是格拉斯家族的最後一位成員了。”
“大陸總是如此,老的家族消失,新的家族出現,如果不夠強大就會被淘汰,米力克在我面前耍滑頭的時候大陸前列的那些家族還剩下幾個常青藤?總該有幾個被淘汰的倒黴鬼呢。”
在阿什坎迪的年代,“格拉斯”可是北方第一家族,勢力可謂驚人,實力更是強大。
“格拉斯已經退出第一序列很久了。”
“所以我才會讓你坐到這個座位上,解釋一下你的真正意圖吧。”
阿什坎迪並沒有因為瓦里安的姿態軟弱而跟著弱化下來,依舊顯得咄咄逼人。
午後的陽光灑下,瓦里安蒼白的頭髮被塔頂的風吹的略顯散亂,他伸手拿著那枚金sè的“阿爾法”徽記,低頭輕輕摩挲著,繼而抬手展示給了阿什坎迪,沙啞的聲音在這個塔頂靜靜迴盪——“有些責任,我必須承擔,比如對你派出的死士,或者對那個年輕jīng靈的刺殺,雖然這不是我的命令,但我有必要做出自己的歉意。”
“我不是懺悔室的牧師,你也不像是來找我懺悔的罪人。”
秋風早已帶上幾分涼意,阿什坎迪的黑髮被吹起,聲音冰冷異常。
“落地的果實總是很快腐爛,這是無法阻止的事情,‘信條’同樣如此,一個遍及大陸的情報組織在經過它的黃金時期後,如今要我一個人一手抓過來,實在不是什麼簡單事情,即便我的頭頂冠有康薩納斯的姓氏,卻並不意味著如你般無所畏懼的人會真的看重它背後的能量。”
瓦里安有些無奈的收起了那枚徽記,“如今,‘阿爾法’帶給我的不再是榮耀,而是負擔,它承受了越來越多的罪惡,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信仰——‘信條’失去了信條,多麼可笑的事情,不是麼?”
“和格拉斯家族有什麼關係?”
“‘信條’在巴利切的分部總是會鬧出一些影響不小的事情,比如異端裁決所的巨頭馬克西姆從這裡摘下了他的阿爾法徽記,導致‘信條’在巴利切的情報網真空了超過三個星期,而格拉斯的那個小子雖然沒有加入信條,但是他背後的那些東西,卻是讓信條**的根源。”
老人扭頭望了望已經開始向西塞林城發動進攻的黑格爾軍隊,黑壓壓計程車兵方陣和工程塔樓正在衝向城西塞林的外城牆,整個城市的守軍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阿什坎迪沉默了許久,最終道:“想做交易?你隨時有實力去探究這些東西,為什麼非要我來做?”
“打敗黑格爾對我來說不難,但是前提是他已經成為了您的對手,這就導致我不會為此橫插一腳——對於米斯瑞家族的尊重,康薩納斯永遠銘記在心,如果您認為這是一筆交易,當然,我奉獻出我的籌碼——解決這樁事情,我會拿出‘信條’在巴利切大部分資源的使用許可權。”瓦里安完全不似一位政客,開出的條件一上來就豐厚無比,“保守某些秘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為了不讓它洩露,人會成為謊言的奴隸,並且在走向毀滅的路上越走越遠,信條的那些腐爛部分亦是如此,請原諒我無法讓那部分已經該捨棄的信條成員為您服務。”
“解決這件事?這個可不是什麼清晰明確的概念。”
阿什坎迪在認真考慮著這筆政治交易的價值——對於她來說,“信條”的作用絕對要比什麼領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