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發生了什麼。
“昨夜有人獨闖大營,怕是來劫走月公子的。”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傳來,尉遲軒奕不悅地看著來人。
側過頭,瞧見一少女款步姍姍而來,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柳葉彎眉,儀態萬千。不出幾年,必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傾國傾城。我不由怔怔地盯住她。她微微一福,“雪姬見過九殿下,見過月公子。”星眸微嗔,嫻靜端莊,堪稱完美,如果沒有眼底淡淡的憤恨和惱怒的話。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這個雪姬便是彤國國君的胞妹,彤國第一美人,因為兩國聯盟而送至尉遲軒奕身邊的,現在兩國盟約解除,她在筱國的地位怕是尷尬。我們算是同病相憐了。
“雪姬,你太多事了。”尉遲軒奕朝她危險地眯起眼。雪姬委屈地垂首,雙肩微微抖動。尉遲軒奕抱著走向馬車。我一驚,緊拽著他的衣裳。
“我們……要坐馬車麼?”
他挑了挑眉,似在問:有何不妥?
“這個,呃……男子漢大丈夫,怎可如女子般坐馬車,應該騎馬上路!”明顯底氣不足的我說道。
他瞥了我一眼。“原因?”我不語,他作勢要上馬車,連忙扯著他的袖子,喃喃低語。
“哈哈……月你實在太有趣了,哈哈……”他大笑起來,四周的將士訝異地盯著他。我窘迫地埋首在他懷裡,暈車已經夠丟臉的了,他還笑成這樣。
“你笑夠了沒!”瞪了他一眼,臉像火燒一樣,幸虧帶了面紗。
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抱著我走向一匹高大的黑馬。
“你的白馬呢?”記得前幾次他騎的那匹漂亮的白馬。
他沉默了一會,將我帶到白馬前。近看更漂亮了,我雙眼發光,瞅著它。讓他放下我,我欲伸手,他一把抓住我。
“追風脾氣不好,除了我,誰都不能靠近。”他拉著我往後退了退。
直視著追風的雙目,琥珀色的眼睛,帶著淡淡的傲氣。我輕笑,這是匹驕傲的馬呢。一動不動地與之對視,緩緩放鬆身體,嘴角含著淺笑。許久,追風垂眸,上前幾步,用頭輕輕地蹭了蹭我的臉,撫上它白雪般的鬃毛,溫柔磨挲,它舒服地貼近我。動物都極為敏感,稍微有一絲敵意都能察覺的到,我的友善讓它感覺到了吧。
抬首,眾人皆是詫異之極。尉遲軒奕邪魅地一笑,“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連追風也承認你了。”說罷,他單腿跪下,抓起我衣裳的下襬至唇邊,落下淺淺一吻。四周抽氣聲出來,將士們都瞪圓了雙目。我驚訝地後退一步。
他站起身,迅速地掀開我的紗巾,在我唇上輕輕一吻,又快速地覆上紗巾。整個過程,我都處於呆滯中。他到底在做什麼?
尉遲軒奕將我抱上馬,利落地坐在我身後,一件厚實的披風把我包得嚴嚴實實。掙扎著冒出頭,他摁住我。“前面風沙大,”揶揄一笑,“再者,我可不願別人窺視我的月。”白了他一眼,再掙扎也是徒勞,便安靜地裹著披風。
“……昨晚的人是誰?”忽而轉頭,問道。
他直視著前方,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月很關心麼?”
“當然,他來找我,必定是熟悉之人。”擔心影與寒等人會不顧中毒的身體強行運功,還是……
“不錯,昨夜來的是司徒凌天。”冷冷地掃了我一眼。“他竟然孤身一人直闖我筱國大營,真是自不量力!”
心底一顫。“……你傷他了麼?”
腰上的手一緊,我咬緊下唇。他怒視著我,我不服輸地瞪著他。
許久,他輕輕嘆息。“……草地上有血跡,應被流箭所傷……”流箭!想起黑風寨上被流箭刺穿肺部的那名男子,驚恐地瞪大雙眼,全身如在冰川之中,不由微微顫抖。
他定定地看著我,俯身在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