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是夜郎自大呀,他那簡直是水仙花裡的翹楚,估計別的水仙花看見他都會無地自容。”
“不過,他倒真的蠻帥的。”
“是啊,帥得都可以做花瓶了,等哪天我開一家店,就把他擺門口,哈哈,生意肯定好得不得了,豬豬你說是不是啊,哈哈……”
“是啊是啊,哈哈……”
……
兩人肆無忌憚地不停大笑,沒想到明信忽然走過來,一把將歐其嵐摟進懷裡。歐其嵐遭此突襲,受驚之下禁不住打起嗝來。
明信摟得更緊,看著吃驚的豬豬說:“豬豬,夜了,你回家吧。”
歐其嵐看著明信說:“你怎麼,嗝,下逐客令啊,嗝,真沒禮貌,嗝……”
豬豬笑:“我們這麼熟,沒什麼的。那我走了,拜拜。”
“拜,嗝,拜……”
歐其嵐本來想送豬豬到門外,無奈明信箍得她很緊。直到豬豬帶上門走出去,她才看嚮明信,說:“你怎麼這麼早,嗝,就讓豬豬……”
明信的唇似是毫無預兆地覆蓋下來,那樣急迫而熾熱,霸道地吮吸索取,不似往日那般悱惻。
再次的驚嚇逼退了歐其嵐的打嗝。她慢慢閉上雙眼,雙臂自有意識攀附住明信堅實的臂膀,溫柔地回應著他的親吻。
她清楚地聽到他的怦怦心跳,也聽到自己的怦怦心跳,神思開始恍惚起來。不自覺,身體已主動地偎依進他的懷裡,使彼此貼得更緊。
手掌下,明信的面板迅速地燙起來。她心內警鈴大作,身體開始慌亂地掙扎。
明信撤了唇,卻沒有放開她。他仍然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調息片刻,再出聲,嗓音已略略喑啞:“嵐嵐……老婆……”
歐其嵐渾身顫了一下。
“……你剛剛,終於,肯叫我……老公了……你還說我是你的……我很開心……非常開心……”
明信稍稍鬆開歐其嵐,看著她。雙眸之中紅色蔓延,雙手在微微顫抖,呼吸再次急促。
歐其嵐大驚失色,用盡氣力掙開,惶惶地將他推向衛生間:“去衝冷水澡!快去!”
明信扶住衛生間的門,回過頭來,委屈地看著歐其嵐,低低地喚:“老婆,我……”
歐其嵐用力再推了明信一下,嘭地拉上衛生間的門,然後跑進自己的房間裡,從裡面反鎖住門。她靠著門面慢慢蹲下來,無力地垂落雙臂,頭朝後仰起靠在門上,淚水不期而至,滿面流淌。
不能言說的傷(8)
週日上午,明信每半個小時敲一次門,小心翼翼地,也不敢說話。
歐其嵐忍無可忍了。她昨天晚上哭了很久,睡著的時候估計都三、四點了,明信這傢伙還不讓她睡個懶覺。——她猛然從床上坐起,PIA地雙腳砸地,風一般刮到門後,用力拉開門,對著門外某男劈頭就是一大吼:“找死啊你!”
明信驚懼地後退一步,然後抬起腕錶,小心地提醒:“十一點了……”
“我睡到下午兩點的時候又不是沒有,十一點算個鳥啊!”
明信皺皺眉,低聲說:“又說粗口……”
“你在嘟噥什麼?煩死了!”歐其嵐雙手撐在明信胸口,用力推了一把,然後甩上門,氣哼哼地回去繼續睡。
明信在門外舒了口氣,心說,還好沒生氣……想想昨晚自己做的事情,又一陣汗顏。——氣還沒喘順,門再次猛然被歐其嵐拉開。明信嚇了一跳:“幹嗎?”
歐其嵐瞪他:“餓了!”
明信立刻往廚房跑。歐其嵐晃悠到客廳沙發上仰面躺下。明信端著玻璃杯走近:“喝杯牛奶先,老婆。”
歐其嵐問:“裡面含有三聚氰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