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其嵐倏地回頭看去。
明信笑著走進來:“困了就睡會吧。”
歐其嵐看著明信將衣服一件件掛進衣櫃裡,突然站起來說:“我幫你吧。”
明信微微發愣地看著歐其嵐從他的手裡接過衣架,和她的衣服掛在一起,話語似乎自發地就滑出了他的喉管:“老婆……”
“嗯?”歐其嵐轉頭看著明信,“啥事?”
明信笑:“沒事,就叫一下你。”
歐其嵐卻反而怔住了,抬頭看著明信的笑容,雙眸裡似乎蘊藏著一種迷濛的東西,輕輕淺淺的,又似乎可以在瞬間變得深厚無比。
明信問:“老婆,你在看什麼?”
歐其嵐赧然地側開臉:“沒,沒什麼……”
她的手胡亂地摸著衣櫃裡明信的衣服,雖然低著頭,明信卻看見她滿面通紅。他俯身親了一下她的側臉,立刻轉身往外走:“還有衣服,我去抱。”
歐其嵐沒去看他的背影,卻捂著自己的臉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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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鼕鼕的腳傷是“輕微”骨折,但是手臂擦傷還有些嚴重,鄭立揚由此斷定她不能使用柺杖,因此為她準備了輪椅,並且在她堅持要一蹦一蹦地往外走的時候威脅她說,如果她不坐輪椅,那麼他將抱著她從病房一路走到醫院外面。
朱鼕鼕知道鄭立揚說得到就做得到。他那種臉皮無限厚的色狼能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所以,她沒再堅持。
當她到了醫院外面明信車子前的時候,輪椅後的鄭立揚繼續威脅她,說,要是她堅持不讓他抱她進車子,他將當眾親她。她沒堅持。嗯,確切地說,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再堅持什麼了,因為她知道,接下來,鄭立揚會如法炮製。
果然。到了雅苑新城,鄭立揚說,我抱你下車,抱你上樓,你可以反抗,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旦你反抗,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會做出什麼反應。
歐其嵐和明信這兩個根本靠不住的傢伙一直袖手旁觀看熱鬧,後來歐其嵐實在忍不住了才開口問:“鄭先生,我怎麼覺得你做得有點過了呢?”
當時鄭立揚正在給朱鼕鼕佈菜。——他沒讓明信下廚,打了個電話讓五星級大飯店送了菜餚到雅苑新城。——他聞言瞥了一眼歐其嵐,繼續給朱鼕鼕佈菜,似是不怎麼在意地反問:“哪裡過了?”
歐其嵐雙手托腮,很有興致地輪番看著殷勤的鄭立揚和一臉悲傷的朱鼕鼕,說:“你說你早就喜歡豬豬了,可是以前你對豬豬和對其他的美女都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呀,怎麼一下子說喜歡,就給愛到骨頭裡去了?你這種轉變是不是有點病態啊?”
鄭立揚看向明信:“明信,你不管管你老婆嗎?有這麼說話的嗎?”
明信笑著擺擺手:“她沒腦子的,你們不用理她。”
歐其嵐狠狠地掐了一把明信。明信張張嘴,愣是沒叫出來。
朱鼕鼕有氣無力地看著歐其嵐:“嵐嵐,你也覺得某人是個神經病,對吧?”
歐其嵐笑著說:“對啊!”
朱鼕鼕說:“你作為我的朋友,你說,我能和一個神經病在一起嗎?”
歐其嵐想了想,鄭重地點點頭:“不能!”
“能”字的音還在半空中蕩著呢,鄭立揚的二指彈就已經攻擊到了歐其嵐的腦袋上。歐其嵐一邊揉著,一邊問明信:“親愛的,你很疼自己的老婆,對吧?”
明信笑得很是燦爛:“當然!”
歐其嵐繼續問:“那麼,你會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而不聞不問嗎?”
明信想了想,鄭重地說:“假如她佔理,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動她一根頭髮,但是,假如她是無理取鬧,那就是她活該。”
朱鼕鼕吃驚地看著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