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清驅馬向前,讓馮學橋一起,隨他進入拓城。
張家大院內外,已經被士兵包夾,封鎖了前後兩個門,任何人不能進出。
縣城內外,所有偽軍統一看押起來。王國興親自帶隊,一一清點他們。
一邊進城,一邊詢問身旁的牆頭草。
“學橋,這段時間忙什麼呢,我記得你手上有個山炮營,還在城內吧。”
“在呢,9門山炮,3門野炮,全是皇軍不小鬼子的軍械,清一色的日械武器,炮彈都在倉庫裡,一發都沒浪費。”
那就好,那就好啊。
一個完整的炮兵營,正兒八經的山炮營。馮學橋雖說不著調,在炮科方面還是有點小天賦的。
他的詞條裡,也有一個騎炮雙絕的天賦。
以前聽他吹噓炮打的準,還以為是青樓的那個炮,真沒想過這個不著調的小子,說的是戰場上的火炮。
看來得浪費幾個詞條機會,給他刷一刷,把牆頭草的毛病給他改了。
先讓王國興安排人,把山炮營給接手了,涉及重武器的玩意兒,必須當成頭等大事。
鬼子當初扶持張嵐峰真是下了血本,連火炮都給配備了12門。
一般的漢奸偽軍可沒這份兒殊榮。
如果強攻拓城,以守軍的武器裝備,必然是一場血戰。
可惜,偽軍要是能打硬仗,他們也不叫偽軍了。
張嵐清同樣熟悉拓城,幾大家幾大戶,都叫的上名來。張家院子最大,一大家子上百號人,被入院的大兵驚動。
還得是張老太爺,張老九看得開。他是要飯出身,一路乞討到了拓城,以短工長工安家。後來才有了這一大家子。
“慌什麼,嵐清、嵐峰都是我眼看著長大的孩子,不管誰來了,都得叫我一聲太爺。”
這話不假,
但他的幾個兒子們心態可不一樣,張樹田心情最爽,親兒子來了,不用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張嵐峰的老子張樹國,心裡卻不是滋味,暗罵著張嵐清不是東西。
沾了光,成了氣候,竟然打自家人。
白眼狼,一家子都是白眼狼。
張嵐清重新回到張家大院,這次的感覺卻不一樣。
以前靠著關係,在偽軍內當連長、營長,隨後混到了團長。每次回家都跟小雞仔一樣,生怕得罪了大伯一家。
在這裡,曾經是張嵐峰說了算,可今天形勢逆轉,他張嵐清接管了拓城。
馮學橋、王國興兩人跟在身後,頗有些哼哈二將的感覺。
兩人一個能說會道,一個懂得溜鬚拍馬,堪稱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哎呀,想不到司令的家這麼氣派!”
“這大門!”
“這大院!”
“這小娘們?”
王國興連忙住嘴,看到了院內的一大家子。男女老少,各個穿的富貴。
幾位旗袍姨太太,更是百種風情。
“嵐清?真是你啊嵐清?”
張樹田夫婦從人群裡鑽出來,上下打量自己的兒子,總覺得哪裡不太一樣了。
當了官,當了司令,自是不一樣了。
“大家都在,省的我浪費口舌了,我大哥張嵐峰投敵賣國當漢奸,給鬼子辦盡了惡事兒。”
“現在我是山城任命的第五路軍司令,特奉命清掃泛東地區的漢奸土匪,作為司令自是應當公平公正。”
“賣國可恥,投敵可悲,雖是一家人,也要分清家國天下。”
話音剛落,
兩人叫好,並立馬鼓掌。
張嵐清回頭看了眼這倆逗比,揮手讓他們去帶人過來,準備收拾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