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下聆聽,但聽他說道:
“但見那兩江總督之女、安王側妃黃悠然手中揮舞著寒光閃閃的寶劍,英姿不凡,率著那安王府中親衛二十名,後面跟著兵將無數,首當其衝,直闖那漕幫總壇之中。殺的那漕幫堂主葛天是屁滾尿流,落荒而逃。這女子可不一般,生的是嬌俏柔美,行的卻是叱吒風雲,有人道她乃九天玄女轉世,又有人道她是天將臨女身。她忍辱負重,潛伏漕幫多年,終於協助父親完成剿滅漕幫之大業,那葛天何曾想到,自己一手提拔的九分堂堂主竟然……”
聽到這裡,我完全震驚了,她什麼時候成了英雄了。
那說書之人繼續說道:“人道是安王生的是唇若丹朱,目若朗星,俊美無雙。那黃悠然與之相配自是郎才女貌,天作佳偶。再看那安王是龍身虎骨,黃悠然自是鳳相仙體。日後有此帝后,我龍朔皇朝必是國泰安康,民生富強……”
終於,我再也聽不下去了。
我起身問隔壁一桌的一位小兄弟,道:“漕幫被剿滅了?”
“你真是孤陋寡聞,早就傳遍了。你還不知道吧,這安王的側妃原是九分堂堂主,一直臥底在這漕幫之中。這漕幫販賣私鹽,害苦了百姓。兩江總督也拿他們沒有辦法,無耐之下,只得犧牲自己的女兒臥底漕幫,待時機成熟之時,殺他個措手不及。這黃悠然一介女英雄,親自率兵剷除了漕幫,殺了其他堂主,只可惜被那總堂主葛天逃掉了。”
“後來呢?”我又問。她是臥底?民間傳言也太可笑,太離譜了。
“這下功可立大了,據說查出來了存放私鹽的鹽倉好幾座。白花花的全是鹽那,據說不日便要運到這定城來了,要知道現下定城物價飛漲,這鹽早已是原先的十倍價格。民不聊生啊!這剿滅漕幫真是時候,這鹽來的太及時了。難怪這裡將這黃悠然崇拜的那是五體投地,都道是天降神兵助我皇朝!”
我緊緊的皺了眉頭。怎麼會這樣?
“那黃南遠現在呢?”
“他呀,當然是升官了!滅了漕幫之後,朝廷網開一面,願意歸順的都被整編,設了漕運府,由黃南遠兼任。據說不日還要加官進爵,封個平江候呢。”
如此一個奸臣還要再封侯?我一直以為司慕政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他們不過是聯姻,是利用,真正的目的是想套出私鹽鹽倉所在地,利用完了以後,應該是一併剿滅才是,沒想到竟是這樣……
那小兄弟還在繼續說著:“聽說安王不日便要進京,人誰不知,安王進京,還不是冊封太子?這太子妃是非黃悠然莫屬了!”
……
聽到這裡,我已經徹底無語,後面他說的是什麼,我已經無心去聽了。
好一對狗男女,好一個聯姻。如此一個陰毒的女人卻此時成了民間的女英雄,呵呵,真是諷刺。喪子之痛尚未平復,我被逼得四處漂泊,而她卻春風得意。太子妃?她也配!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茶館,我從沒有如此氣憤過,那種胸中憋悶的感覺無法形容,就好比你看見昔日的仇人,社會的敗類,非但沒有遭到懲治,反而連連升官,光鮮無比。昔日口口聲聲說愛你的男人,騙的你團團轉,說什麼和別人只是聯姻,說什麼只愛我一個,現在卻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著,郎有情,妾有意,好不瀟灑!
一個人失魂落魄在街上走著,突然,身旁的一個攤位引起了我的注意,攤上寫著“紋繡”二字。天!我怎麼差點忘了,我的身上還留有那個該死的男人刺的“政”字呢。
於是,我在攤上仔細挑選了一支梅花烙,我一定要將他的印記磨滅掉,徹底的與他撇乾淨。
可是,與他徹底撇乾淨之後呢?就這樣算了嗎?我失去的孩子由誰來償命?我問著我自己。突然間,我有股衝動,我想去揭穿那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