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過那個車隊,那車隊打頭的車是如何威風,整個車隊是多麼氣派,最後那一排拖拉機又是多麼有“鄉土氣息”。
有的人甚至稱自己認識王利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機緣巧合之下,他們一見如故,他們還在某個旮旯酒店喝過幾口小酒,事後呢,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情了,疏於聯絡,但是一直沒有忘記這份“友情”,說到最後,還往往嘆息兩聲:“唉,真是天妒英才啊,利直兄弟年輕有為,想不到就這樣走了,我們上次見面還約了重陽的時候去爬山呢!”,
人生,如戲!
逝者已矣,生者亦歌!
在小溝村,因王利直的事請客吃飯的時間是三天,而在王利直下葬後的第一天,小溝村事了的龍烈血就回到了學校,龍悍則依然在小溝村。
又回到了學校,離早上早自習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校園裡依舊變化不大,食堂裡吃早點的學生依舊在排著隊,而操場上已經有了一些被安排到值日的班級的學生拖著掃把在打掃衛生了。不斷有學生一隻手夾著書本一隻手拿著包子油條什麼的從龍烈血身邊經過。雖然學校食堂裡的早點不怎麼可口,可是對於那些趕時間的學生來說,在食堂裡吃早點與到學校外面吃早點的唯一區別就在於在學校食堂吃早點的話可以在早上多睡上十五分鐘。
龍烈血的所在的高三(1)班的教室在羅賓縣一中高中部教學樓的六樓,而高中部教學樓則在初中部教學樓的後面,初中部教學樓有九層,樓層的規模也比高中部大了不少,在羅賓縣一中,學校在分配教室時一直遵守著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這個規定就是越高的年級所在的教室樓層也越高,同年級的,班級表現越好的所在的樓層也越高。對於羅賓縣一中這個有著近七十年曆史的學校來說,這個規定由來以久,已經不知道是誰定的了。拿龍烈血所在的高中部來說,在高中部的教學樓,一二層是分給高一的,三四層是分給高二的,五六層是分給高三的,而龍烈血所在的高三(1)班則因為表現不錯;班級實力在同年級中靠前的緣故被分到了六樓。而學校的教室調整原則是一個學期調整一次,每個學期,學校都根據各個年級各班的期末成績的情況來調整,本著優上劣下的原則來決定哪個班該上,哪個班該下。也因此,每個年級各班之間的競爭都很激烈,從班主任到學生,都不希望自己被分配到下面那一層,而分到上面,那也意味著可以享受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而校方對“優勝者”也格外照顧。
龍烈血曾仔細的研究過這個不成文的制度,龍烈血認為,這個制度與學校那些僵化的教學任務與落後的管理體制比起來,是整個學校唯一的亮點,而羅賓縣一中之所以成為一中也與這個制度有著很深的關係。這種透明的,公正效能被大家所認可的,可上可下的等級制度最大的優點就在於能夠將人的潛力和每個人心裡都渴望能得到別人承認的yu望挖掘出來,而不是在紙上搞什麼“人人平等”的把戲,等級這種東西,不是在紙上或嘴皮上存在的,它存在於社會的物質框架之內,他存在於人心。龍烈血相信,只要有存在超過三個人的地方,就會有等級存在。很多擺到明處的東西,即使不是十全十美,也比那些即做了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東西強。而妄想以人力來消滅等級制度,那根本就不可能,等級制度不可能被消滅,它只會由另一種等級制度來取代。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等級也就意味著秩序,那些刻意模糊的、隱性的、甚至故做顛倒的等級制度所帶來的後果,就是模糊的,隱性的,顛倒的秩序的產生。而伴隨著這些“畸形”秩序的,往往是公正的缺失與社會價值觀的淪喪。羅賓縣一中這種制度的創始人沒有想到,有人會由學校裡一個小小的教室分配製度想到這麼多,如果他知道以後龍烈血把從學校這個制度的得到的啟發運用發展到何種境地的話,那麼縱使在九泉之下,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