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勇氣……
“是啊,你確實罪大惡極……宇零。”冰冷凜冽的光芒自馬清文的眼中射出,卻帶著令人意外的情愫。聽到她的話,宇文白的神色頓了頓,馬恩琪和司徒海責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斜睨向司徒海,馬恩琪希望從他那裡得到令人滿意的解釋,可他卻同自己有著相同的困惑。望向坐在不遠處的馬清雯,兩人均陷入了沉思與疑惑交織的漩渦中。
“馬家的女人中,還是你的眼神最像她……”眼神透過酒杯直射向馬清雯,宇文白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眷戀和疼惜,說不出的深遠。看著他的眼神,馬清雯目光冷淡,沒有絲毫的波瀾。
“我不是她,永遠都不是。為什麼吞噬宇文白?因為宮野涼的死造成的空隙嗎?”清冷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愁緒,沒有人聽得出其中無盡的迷茫。散發著隱隱血芒的雙眸掠過馬清雯的臉,冰冷的氣息在時間的世界裡凝結。
“也許吧,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男人的身體裡了……”話音未落,靜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宇文白身後。震驚在思維中猛地一顫,馬清雯揮手一振,重重雲霧驟然四起。馬恩琪和司徒海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體已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動著帶到了東方遙的酒吧。
“你們……馬清雯呢?!”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一絲莫名的恐懼襲上東方遙的心頭。
“她還在宇文白那裡!她說什麼宇文白被宇零吞噬了……我要回去救她出來!”神色慌亂的馬恩琪說著就向門口衝去,卻被東方遙一把拉住。
“我去解決這件事,你們就在這等著,哪也不要去!”話音未落,東方遙已然消失在眾人面前。回想他那嚴肅的神情,馬恩琪不安的轉向了司徒海。
“放心,有東方先生在,馬清雯不會有事的……”雖然口中安慰著馬恩琪,可司徒海心中卻始終懸浮著一抹令他無法鎮定的陰雲。宇零……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自己會莫名其妙的發抖,馬清雯和宇零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宇文白怎麼會被吞噬……雙眼漸漸向窗外望去,司徒海心底的惶然無法抑制的愈發強烈。
坐在一旁的蕭凜和馨蘭聽到宇零二字,面色均是一緊,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眼神交錯間,彼此的震驚已完全瞭然。起身走到窗邊,蕭凜雙眉緊鎖。玻璃上倒映出他那稜角分明的淺淡輪廓,也倒映出他眉宇之間深深的思索。墮落的聖神,終於重現人間了嗎?嘴角浮起一絲哂笑,蕭凜映在窗戶上的倒影愈漸模糊。身後的馨蘭望著這個青色的背影,心頭掠過一抹莫名的苦澀。公子還在介懷那時的事嗎,宇零,那個墮落的聖神。
宇文白的宅邸內,一曲悲歌正在長鳴。
“嗚……”馬清雯單膝跪地,嘴角溢位了鮮紅的顏色。那麼絢麗,那麼唯美,就像綻放之出的蔓珠砂華,鮮豔似血。靜站在宇文白的身後,詭異的雙瞳散發著邪魅的光彩。蒼白的薄唇上盡是冰冷的嘲諷,光線照不到的側臉上,是暗如深淵的無盡陰影。
“哦,有客人來呢……”宇文白縹緲的聲音透過渾濁的空氣緩緩響起,眸光閃爍著危險如利刃的寒芒。雙手閉合的瞬間,燙金紅木門在兩人之間慢慢開啟,目光碰觸的霎那,空氣中驟然形成了一個個夾雜著紅色閃電的渦流。戲謔的嘲笑在嘴邊掀起道道淺淡的溝壑,宇文白的眸光盡是令人厭惡的不屑。“東方遙,我們有多久不見了,一千年?還是兩千年?”拖長輕慢的聲調在不安定的空氣中蔓延成一圈又一圈漣漪,然後粉碎在夾雜著閃電的渦流中。
“我只有一個要求,放了他們。”冷漠如冰錐的聲線散發著不容反抗的魄力,東方遙的四周漸漸漫起了無數紫色的光電。
“嘖……噓……你這樣吵鬧,他們,可能永遠都回不來呢……”略帶病態的聲音漸漸埋沒在光電的“噼啪”聲中,宇文白的面容隨之變得扭曲。突然,一陣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