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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退去,朱妙瀧這時也靜神下來,微笑道:“早膳已經準備好了,請莊主、主母移步。”

唐念念點頭從床上站起身,正準備走,突然就又聽到身邊司陵孤鴻低啞清朗的喚聲,“念念。”

唐念念看見他一手伸向面前,想也不想就將手伸過去。看著他的眼睛更多了一點莫名,這人怎麼這麼喜歡和自己靠得這麼近。難道是以為自己虛弱到連自理都不行了?覺得這實在需要解釋一下,唐念念道:“我身體正常。”

“恩。”司陵孤鴻彎眉而笑,道:“我知道。”

隨即唐念念就被就被他抱入懷裡,別看司陵孤鴻一眼看去身形修長出塵,然而落入他懷裡才發現他懷抱並不如看到的纖韌,竟能將她整個包裹其中,完全被護著。

唐念念從他懷裡抬頭,突然看到他本柔和的眼一暗,和剛剛月清皎皎的柔和截然不同的寒涼,銳如冰錐,刺得人心臟都為之一止。

唐念念瞬間本能伸手推開他,可是身體被他抱得絲毫不得動彈,張口就道:“你說過不殺我。”現在多拖延一時就是一時。

司陵孤鴻面色一變,雙眼恢復如常,一手順著她的背脊輕輕撫摸,低啞清朗的嗓音刻意的壓低有著無以倫比磁性溫柔,安撫人心的力量,“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傷害你。”

唐念念仔細打量他的神色,發現那一閃而過的蝕骨冰寒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才慢慢放鬆了身體,

“我不是對你生怒。”司陵孤鴻低道,雙目清澈溫潤,絲絲隱藏的慌張讓他如同一個大男孩,既脆弱又倔強,任誰也無法對他置氣。

唐念念覺得他是在等自己開口。輕輕張口,有些輕微乾澀的聲音問道:“那是對什麼?”

司陵孤鴻眼底的慌張化作一汪昭華柔色,不言不語的將她右手輕輕執起,只見那纖細白嫩如雪的手腕肌膚上青紫的掐痕顯得無比觸目驚心,有些甚至被是施虐的那人指甲陷入肉中呈現月牙形狀的血痕。

司陵孤鴻道:“誰弄的?”

唐念念見一夜過後就變成這樣的手腕也微微一驚,“怎麼……”她以前的身體受虐得已經不會出現的現象,一時竟然忘記了有些傷到了第二日才會現出可怖跡象。抿著唇,唐念念面色淡淡,雙目深處跳動碧火一般的光耀,卻也沒有忘記回答司陵孤鴻的問話,“唐門二夫人。”

她在外很多時候都因為身為藥奴傀儡而顯得呆懵,但是別以為她人真的呆傻。她可是很記仇的,做起事來一點不比老怪物無情。她會忍,忍得任誰也看不出她在忍,然後突然出擊讓人防不勝防。要不然憑她一個藥奴,如何能在老怪物的眼底偷襲了他看重如自家性命的寶物。

“不生氣。”司陵孤鴻冰涼的手指如羽毛輕柔的撫揉她青紫的地方,一手抱著她沒有半點不適的往外走,看了朱妙瀧一眼,“雪玉膏。”

“是……”朱妙瀧低頭掩飾臉上的無語麻木。山莊外世人千金難求的雪玉膏,如今就被輕易拿來治療這種青紫淤血,連“傷”都不算的傷,被世人所知又該是什麼表情?

當然,這對於雪鳶山莊來說並不算什麼,只要莊主開口,別說是雪玉膏就是聖藥雪蓮金丹都得給。朱妙瀧等司陵孤鴻出了門外才抬起頭,眼中盡是幸災樂禍。她可還記得趙鐵他們四人還在梅林內等候著對主母“見禮”,想來一會他們的神情一定會很好看。

出醜,怎麼能忘記他們呢。朱妙瀧滿心放鬆的去拿雪玉膏去了。

唐念念一直被司陵孤鴻抱在懷裡也沒有一點不習慣,他要抱就讓他抱,何況他抱得人一點不會難受,渾身毒氣也只要兩者接觸到了她才能吸收,只要他不會傷自己,這樣的親近反而對她非常有益。

在發現吸收對方的毒氣對方不會發現後,唐念念就一點不留餘力的吸收了,看那毒氣的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