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些自己,將他心痛的根源去處罷了!
“你不走?”唐念念問道。事情談完了,該走了吧?
任笙兒一下抬頭。
唐念念淡道:“我要睡了。”
這句話落下,任笙兒哪裡還聽不出來是逐客的意思了。
任笙兒發覺從來到這裡,除了唐念念答應了她的請求外,其實的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外,自己也完全處在被動的局面。無論是唐念念毫無猶豫的答應,還有自己的失控,說了諸多不該說的話。
這眼前的兩人似乎對城門是否能夠開啟並不在意,那麼他們在意的是什麼呢?
月色清柔,黑夜迷茫。
任笙兒遊走在暗處,往萬水城而去。快接近萬水城的時,她的身影一頓,猝然的想起唐念念說的話:你是他身邊的人,錦國是他最在意的東西,被身邊的人背叛,失去最在意的東西,會很痛苦。
她記得唐念念說出這番話時,雙眸明淬清透,認真淡然。
那一刻看著那雙眼睛,她就有種感覺,唐念念都是認真的,並非玩笑。
這樣說來,他們真正在意的不過是為了懲罰關子初,城門是否能夠被簡單的開啟,都無所謂嗎。
任笙兒被夜晚的寒風一吹,只覺得全身都隨之一寒,心頭又冷又僵。
你恨關子初?
你恨關子初?
唐念念平淡的問話一直在她的腦中迴響。
“不,不,不恨,我怎麼會恨他,我是愛他的!”任笙兒喃喃自語,看著前方計程車兵巡邏的萬水城,定了定神,施展法術無聲無息的走了進去。
城內城主府內。
任笙兒回來時,只見書房燈火還在明著,她靈識隱蔽的掃去在,見到關子初正坐在案几旁,雙眸認真冷銳,手持狼毫,在桌上的宣紙細細塗寫著什麼。
任笙兒知曉,他這是在計劃著與司陵孤鴻的對決,如此傾盡一切的認真。
只要親手打破了他努力的一切,他必會讓她深深的記在心中了吧!這樣他也不用去冒險,不用去送死了!
任笙兒緊抿著唇瓣,毅然轉身。
東方山頭初生白光,猶一柄劃破黑夜的利劍,天際瞬間明亮起來。
咚咚咚咚咚——
戰鼓震天響起,幾乎震破了雲霄,激起萬丈激流,地面隨著百萬兵馬的前行,碎石起伏。
關子初一夜疲憊,戰鼓的聲音傳到耳邊時並不算大,他眼珠在眼皮後滾動,尚且有些迷茫。下一刻,他猛的抬起頭來,睜開的雙眼滿是血絲。
“……皇上?”躺在他身邊的任笙兒,有一絲遲疑的喚道。
關子初這時雙眸才完全的清明,一雙眼睛環視周圍,只見這裡是一處佈置清雅的廂房,他正著著褻衣躺在床榻上,身邊的女子俏美如花,正是任笙兒無疑。
“來人!”關子初一側身就將身邊的任笙兒甩開,冷聲呵斥道。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暗處出現,單膝跪在他的面前。
關子初從床榻下來,一揮手就將掛著一旁的外衣披上,冷聲道:“外面怎麼回事?”
“念國兵馬擊鼓入城了。”影衛聲音沒有半點的感情,只將實情說出。
關子初穿衣的動作猛的一頓,“你說什麼?!”
影衛道:“念國兵馬擊鼓入城了。”
關子初手剛抬起一分又頓住,聲音如同冰錐,“他們如何入城的!?”
“任笙兒傳主人命令,開城門投降。”
影衛的話語剛一說完,任笙兒就感覺到眼前一閃,脖子已經被關子初一掌掐住,他逼視而來的雙眸冰銳憤怒,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底深處似還閃過一縷痛苦,聲音卻比之往日更加的溫柔,“你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