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也一變,有些憤惱,在心中的冷哼一聲瘋子,不再去理會。
廖重然並沒有在意周圍人詭異的目光,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倒著酒水,眼底悲慼沉重。
這些兄弟的死也有他的促成,倘若不是他去找尋他們,他們也不會被夏國皇上懷疑。前段時間,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行蹤被人發覺過,幾番行走才再次隱匿,只怕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惹來夏明啟這這個昏君的注意,給這些兄弟招來殺身之禍。
他們一生為夏國鞠躬盡瘁,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是該大笑一聲自己的痴傻還是該大罵一聲夏明啟昏庸無道?
整整十二杯酒,整整四人,每人三杯。
半壺的青谷在他手中流淌落地,接而他自行倒酒喝著,將剩下的半壺酒都飲入口中。
酒館中人看著他的行徑,隱約猜想到什麼。有聰慧者更是已經猜想到了他這十二杯酒是為誰而倒,這十二杯酒水又是為誰為喝。
這時候,一名灰衣的平凡男子從酒館的門外走進來,四處張望後看到了廖重然的身影,面上一鬆便向他走來,恭敬的站在一旁行了禮,得到廖重然點頭後,方才靠近在他耳邊低語道了些什麼。
一會,男子說完又恭敬的站直身軀在一旁,廖重然放下手裡已經空了的酒杯,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起身往外走去。
灰衣男子緊跟在他的身後。
夏國皇上近來的這些動作不出意外的落入東椿城蘇家的眼中,正如蘇維深所料,夏國皇上的確向周國出使遞過來聯盟的意思,蘇家派系早在蘇維絕的命令下知曉這些事情,一聞此事就在朝堂之上請命讓周國皇上應下此事。
月光如許,月下芙蓉妖嬈。
東椿城城主府內一處小閣,一張小桌,蘇維深與蘇維絕相對而坐,舉杯共飲。
蘇維深搖頭無奈嘆道:“這夏明啟比我們想得還要無能,竟然在這個緊張時刻做出殘殺將領之事,不但惹來夏國百姓的恐慌,還要惹來夏國權貴的不滿,更會惹來其他將領的憤恨,這樣只會讓夏國的局勢更為困難,讓那些將領士兵推向廖重然而已。”
蘇維絕嗤笑一聲,冷淡道:“夏國之所以能支撐到現在,不過是因為廖重然帶領出來的一群鐵將,還有千年來祖上建起的根基而已。如今已成亂世,廖重然的叛變,夏明啟的無知行為,這夏國不滅也難。”
“夏國滅不滅與我等沒有關係,只要他尚有兵馬就足夠了。”蘇維深抬眸看著天空明月,舉杯淺飲,緩緩道:“廖重然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那些被夏明啟殺的將領裡更多是真正的忠臣,這些忠臣被殺才真正的寒了其他人的心,這才會讓他們更趨向廖重然。”
蘇維絕道:“哪怕他們趨向廖重然,廖重然也無法掌控所有的兵馬,只要夏國出兵,給予念國一次重創就足夠了,緊接下來只需我們周國乘勝追擊……”
蘇維深笑道:“沒錯。”
兩人主意打得好,只等坐享漁翁之利,卻忘記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之說,正當周夏兩國共謀而成,共同出兵直攻念國而來的時候,天變了。
原來的錦國皇城此時已經改名為斫(zhuo)永城,錦國皇宮也被改名為鳴氳宮。
這一夜,宮廷燭火跳騰,燈籠連串如龍,一張張佈滿精緻菜餚瓜果酒水的宴桌,一個個面帶喜悅的眾人。
這一個月,趙鐵、葉氏姐妹、諸葛青、石甸靳等人都從邊關趕來,眾人共坐宴席上,共慶一戰告捷,奪得錦國天下,念國壯大之喜。
酒香連綿,笑聲不斷,這宴會中沒有歌舞,只有一些雜技表演。
高位上,唐念念坐在司陵孤鴻懷裡,手中正拿著一杯清酒準備飲下,杯中酒水突起一汪漣漪緩緩散開。
“康當——”一聲不大不小,卻讓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