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做為我自己來說,寫故事是件相當費神的一個事兒。因為有時候在描寫一個人物的時候,你會不自覺地投身到人物的內心當中,彷彿描寫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說實話,當初根本沒有寫《樓下驚魂錄》的計劃,只不過一個朋友比較喜歡看類似題材的小說,於是便動手開始創作。
把《樓下驚魂錄》歸類為驚悚並不準確,因為就個人而言,從故事的情節和發展來看,它根本不具備一部驚悚故事的緊湊感,以及應有的壓迫感。頂多《樓下驚魂錄》只算得上是一個血腥小說,並且兒童不宜閱讀。
在這個故事的情節中,我發揮了大腦中所有的關於邪惡與善良的詮釋。當一個人被一股力推著往前走時,他會無從選擇地跟著自己意念的指引,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漸行漸遠。然而,這股力量就是所謂人性中的善良和邪惡,它們同時存在於人的內心裡。就像故事裡的主角一樣,儘管他盜竊成性,但卻仍舊保持著自認為的處事原則。拿走那些該拿的,放下那些該放下的,不去傷害別人,同時又保全自己,這就是一個善良勇敢的人應有的品質。最後又因為別人的邪惡而引發出自己殘暴的本性,這就是人性,每個人或許都是這樣,只不過沒有一個事因來挖掘而已。
在創作的過程中,我同故事裡的主角一起經歷著一場靈魂的洗禮,或許我始終無法讓自己站在一個變態罪犯的角度來思考問題,所以,當我發現自己的心靈因為那些觸目驚心的事實給扭曲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被毀得面目全非,以至於看不到人生的未來。
做為一個草根寫手(我想我算不上什麼作家,充其量就是個小小的寫手),我很感謝看過《樓下驚魂錄》的讀者們,謝謝你們。
第一章 黑色的交易
我坐在剛剛偷來的奧迪車裡,輕鬆地握著方向盤,嘴裡閒趣地哼著周璇的那首《月圓花好》的小調。這是一條蜿蜒曲折的郊區小路,周圍雜草叢生,漆黑詭異。沒有房屋,沒有燈光,沒有人煙。
夜色中,我藉著車頭燈的光輝不斷看到前面的草叢變得越來越密,一路開去,黑暗也越裹越緊。不規則的地勢讓車子有些顛簸,我不斷地穩定著自己的平衡,儘量不偏離方向。
遠處一個微明微暗的閃光點穿透了當風玻璃,在我的正前方不停地閃爍。 閃,不是因為光本身,而是因為高高的草叢不斷地搖擺阻攔它射向我這邊,但是無孔不入的光線去根本不在乎一切阻礙。光這個資訊告訴我,不遠了,就要到了。
當車子徹底擺脫了那片深不可測的草叢後,我便朝著那個光點駛去,直到我的車和另一輛碩大的貨車面對面地看著。
那是我工作的車,幾天前我還用它拉了些碎木料到一個別墅裡。但現在車上的人不是我的同事,在這之前,我們只見過一面。那也是在一個晚上,我記不清他的樣子了。據我懷疑,他有可能是個警察,否則他不可能那麼順利地把一個犯人賣給我。
停車後我沒有馬上下去,只是坐在車裡。
這是一種無聲的溝通,我們在沉默中用一種很神秘的方式驗證著對方的身份。
對面那輛車裡的人高高在上地隱藏在暗處,但我知道他在那兒。
他頭上戴著深灰色的鴨嘴帽,帽沿壓得很低以至於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他隱藏在光的後面我甚至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
一分鐘後,我下了車,同時他也從外面關上了車門。
我們沒有說話,只是打著手勢交換了一下,然後雙方開始從左右兩側靠近彼此的車輛,這絕對是一宗典型的黑色交易。
我從左側向他的車走去,而他從右側向我的車走來。
冷夜寒風,陰氣襲人。
我打著寒戰徑直往貨車的後面走去,當我回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