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的一個小道具而已,它所扮演的角色遠比她們想象之中的還要重要得多了。
可是,即使知道了這些,對整件事的進一步瞭解似乎還是沒有很大的幫助,唯一的幫助就是讓她們繼續關注那枚戒指,而不是將它給放棄了。
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薛琪。
她說好了中秋節那天會早點回家的。所以,十一號的時候自己也沒有什麼急的,反正待在學校也沒事,便叫上薛琪一起去買月餅了。
說真的,她有點害怕與歐陽蘭接觸,雖然她看起來是一個溫柔可愛而無可挑剔的女孩,但,在她所看到又或是說某些東西讓她看到的那些場面不由得讓自己對她產生了一些恐懼。莫名的。
正當她們選好月餅還在排隊等著付錢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又是她母親打來的。
“喂,”她沒好氣地回了一聲,“不是說好了明天回去的麼,你煩不煩啊?”
“馨兒。”那邊傳來了母親的哭聲,“你爸他……”
她父親是有心臟病的,只是很久都沒有發作了。
“他……他怎麼了?”她感覺自己的表情突然凝滯了一般,聲音驀地低沉了下來。
身後的薛琪忙問怎麼了。
張馨將月餅遞給她,話都來不及說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在她離開超市門口的那一刻,眼淚終於不自然地流了下來。
不管是怎樣的醫院總有一股醫院特有的氣息,而那,大多是讓人十分噁心的味道。
自從上次住院來,這是她第一次踏入醫院。
一進門她心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噁心之感。
母親就坐在那急診室的門口,雙手捂面,而德叔則站在旁邊,似乎在低聲說著一些什麼。
他在安慰母親,她敢肯定。
德叔和我父親就像兄弟一樣,雖然他們的身份有點不對稱,更加值得一提的是,他一直對她母親有好感,但是,那種好感又只是發乎情止乎禮那種,完全是把她母親當妹妹來看,而把她則當女兒來看。也正是因為如此,父親並沒有別的意見。
很多事情,一旦久了,成了習慣了,便會覺得理所當然了。
她看了德叔一眼,沒有叫他,然後輕輕地坐在了母親旁邊,叫了一聲媽,“爸他?”
母親哭了,她早已想到了的,可是,見到母親的眼淚,她的心卻又覺得完全沒有設防了一樣,又或者是說——那層防禦在頃刻間便土崩瓦解了。
在張馨的記憶裡,母親是很少哭的,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從來都是。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哭,她已經忘了,據她的父親說,圖書館那次她哭了,只是,她沒有看到。所以,具體她是什麼時候在她面前哭過了,在她的印象裡,早已變得模糊不堪了。
她把她抱得緊緊地,大聲抽泣著,根本就不像她之前印象裡的那個女強人模樣。
張馨輕撫著母親額頭已經亂了的髮絲,期間已經有了不少白髮了,連額頭都明顯看得到一些皺紋。
她老了,她終於覺得,她的母親——那個一直打壓著她父親的女強人,她老了。
她什麼都沒有說,只任她那麼哭泣著。她知道,此時,自己所有的話語都將顯得無力而又蒼白。
沉默永遠是最好的解脫,無論你喜歡與不喜歡。
不一會兒,在她懷裡的母親沒有了動靜。她知道,她已經睡了過去了,她累了。
急診室的門才一開啟以道縫,母親便猛地從她身上彈了起來,看樣子是突然被驚醒的,可是那聲音是連她都沒有注意的。
她母親一直沒有真的睡著!
張馨也站了起來。
母親邊迎上去,邊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