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問,“東西呢?”
屋內又出現了一股十分低劣的煙味,十分讓人覺得刺鼻。
低頭一看,地上的那人已經點起了一支菸。
小劉奔了上去,直接將煙奪去扔到了地上,然後給了他一耳光,大吼,“東西呢?”
她的心都不由得為地上那人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們雖然都算是管理人員,卻也都是工人出身的,那一身肌肉便是他們那近乎野蠻的脾性的最佳體現。
果然,那人嘴角已經泛出血了,正一邊慢慢擦著,一邊站了起來。
薛琪已經被嚇得呆了,如果早想到見不著那讓她激動莫名的盒子又要見這麼一個似乎只有那些黑幫劇之中才有的場面的話,她絕不會跟來。
張馨俯下身去,將剛剛打落地上的那一隻煙撿起。
果然,正是同一種煙!
此時當她再看他的時候,覺得他特別的噁心,一種比那低劣的煙味還要讓人覺得噁心的感覺。
張馨站在了他面前,手中已經拿著了兩個菸嘴,“那東西現在在哪?”
她沒有問他有沒有拿,而且十分肯定地問他東西在哪,以告訴他我們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證明那就是他拿的。
他沒有反應,依舊那樣站著。
“你難道還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是你拿的麼?”張馨注視著眼前的兩個菸嘴。
“我沒有拿!”他大叫一聲,歇斯底里地,“我知道,即使我怎麼說你們都不會相信的!”
她吃了一驚,不明白他的話什麼意思,小劉卻又已經在他腹部狠狠來了一拳,“你個小兔崽子,有種你再給我吼一句!”
他果然安分了一些,面部極度扭曲著,痛苦已經完全寫在了臉上。
照那樣打下去,恐怕再打幾下就會出人命了,於是,張馨讓小劉先出去,讓他叫德叔馬上過來,就說是出事了,不要提及具體的事情。
她知道,即使不說是出了什麼事,德叔也一定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說真的,雖然那人讓她生出一股莫名的厭惡,但,她卻還是為他擔心,不單說是怕他被打死,而是覺得他可憐。
她遞給他一張紙巾。他抬頭接過了,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讓人覺得痛苦。
他輕輕地擦著嘴角,不說話。
張馨很清楚,他現在是還說不出話。剛剛那一拳很重。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他終於開始說話了。
“我知道,也許你也不會相信我,但,我卻還是想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他說著,長長地噓了一口氣,“這裡是不允許人吸菸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
他臉上的表情驟然凝滯了一般,看起來是想起了當時他進來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可是什麼?”張馨忍不住催了他一下,想讓他快些說出來。
“我不能這麼沒有良心的,你懂的。”他雙手捂面,看起來是十分懊惱。張馨終於算是知道了,他進來的時候是經過了思想鬥爭的。
人類的好奇心永遠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可是你還是做了!”她冷笑著,其中的鄙視之情十分明顯。
他看了張馨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頭重重地往後面的牆壁上一幢,弄得整間房子都是那嚇人的聲響。
“是的,我是做了,但是,我沒有想過,那個盒子就會這樣不見了,你說,我說不是我拿的有誰會信呢?”說著,他睜開了眼睛,“所以,我不介意他們把我送到牢裡面去蹲上幾年,以各種理由。”
薛琪不解,“為什麼不是以偷竊的理由?”
“偷竊?”他冷笑道,“我有偷竊?”
“他們不會那樣把你送入牢裡的,這件事對外不公開。”張馨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