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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日光落在牧謹之的眼裡,使他的眉眼裡一片溫熙,他回道:&ldo;尊主無論去哪裡,最後都一定會回到我們這裡,不是麼。&rdo;
&ldo;……&rdo;
雖然事實的確是這樣,他捨不得離開故土和舊友,但這種事實被牧謹之這種卑鄙小人說出來,就讓他覺得格外的氣惱。
好像他內心的依戀被別人偷窺得一清二楚似的。
而牧謹之的聲音此時顯得更加有蠱惑力,他慢慢在仇韶面前彎低腰,伸開一隻手臂,做出一種虔誠優美的邀請姿勢。
&ldo;屬下來遲,讓尊主在外受苦了。&rdo;
&ldo;……&rdo;
&ldo;尊主,還願意隨屬下回去麼?&rdo;
仇韶冷冷的看著牧謹之的動作,男人伏地著的背部寬闊而精幹,就像潛伏即將狩獵的野獸一樣,充滿了可以爆發的絕對力量。
不知為何的,他就莫名的想起那次夜探時,牧謹之背對著他的裸背。
牧謹之的姿勢分毫未動,似乎篤定仇韶最終是會答應他的。
仇韶無聲的笑了起來。
&ldo;如果,本尊說不呢?&rdo;
第16章 第十六計
牧謹之的姿勢分毫未動,似乎篤定仇韶最終是會答應他的。
仇韶無聲的笑了起來。
&ldo;如果,本尊說不呢?&rdo;
&ldo;那屬下便等到尊主願意的那一天。&rdo;
牧謹之如是說。
最後,仇韶還是回到了白教,當然,這個決定並不是因為牧謹之,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只是莫名鬧騰不止的心,驟然停止了活動,覺得之前種種也不過如是。
待他獨自由密道回到石洞中時,只覺恍如隔世,全身力氣,似乎都被這半個月的流離失所顛沛流離所抽光了。
其實說句實話,仇韶對於幾位長老,倒不是真心氣惱。
那幾位,總覺得他現在無父無母,是需要長輩呵護照料的,而跟長輩的置氣不過算是江上漣漪,來得快去的也快。
可有些氣,就鬱結成一塊石頭,壓在心頭,怎麼也搬動不了。
五日後,就到了他出關的日子。
這回洞前意外的隆重起來,崖上黑壓壓的跪了上百個教徒,他剛一踏出石門外,這幫教徒便配合極好的齊聲高喊道:恭迎教主出關。
仇韶差點沒被眼前這片金燦燦給刺傷眼。
正是需要這些人的時候,一個都瞧不到,這下子他回來了,倒是湧著來拍馬屁了。
他見左右兩位護法各立在兩旁,兩位都是身著教袍,看樣子也是候了一些時候了。
吳凌見仇韶終於出來,一向不拘言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少見的微笑,腳不自覺踏前數步:&ldo;尊主……&rdo;
仇韶心裡一堵,覺得心頭那塊石頭又隱隱變大不少,壓得他喘氣都不順。
他只當沒瞧見吳凌,面無表情的哼了聲,便昂頭傲氣的與青年側身而過,沒有留下半個字。
百名教徒自然是跟著教主的步伐走,一群人呼啦啦的就小跑走了,剛剛還熱鬧著的地方一下子便門可羅雀了,偌大的崖上就只剩下吳凌與牧謹之二人。
教中的人都知道,左右護法雖然面上處得還行,處的很風平浪靜,但傳言其實兩人的關係很不怎麼樣。
這兩人都是白教的二把手,位高權重,互相看不順眼,也是有情可原的。
一山容不得二虎,自古常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