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安在花園裡捧著的那束嗎?
房間裡散佈著花的香氣,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男人虛虛實實,我不知道那件事是真的,那件事是假的,只是當我面對他的時候他是真誠的,可是當我離開,便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如同往常一般實實在在。
眼前的月季花正豔,我將它放在窗臺上,好讓我一起床就能看到它,此時此了我心裡五味雜陳,這似乎是愛,又似乎不是。如果你也愛我,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的愛。如果我們相愛,為什麼要與別人分享。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李賢娣的棺槨如期出殯。
喪失辦完之後,莫府又恢復了往日的秩序。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還是一籌莫展。
窗臺上的月季花依次敗落,最後只剩下帶刺的枝幹和腐爛的梢頭。春去冬來,就連園子裡的花也敗落了,剩下乾枯的枝幹,等待來年的洗禮。
莫少安自從當了縣長之後便比以前更忙了,時常早出晚歸,也多了出差的機會,每每出差我都讓他幫我帶化妝品,我總告訴他,多多益善,以後我會付他工錢的,他也聽話,成箱成捆的往回帶,除了貨物交接時候的噓寒問暖便不再有其他的親密舉止。
我和連翹在家裡也相安無事,一來,我不想和一個孕婦較量;二來,懶得和別人斤斤計較。這樣我也落得清閒,連翹也可以安心養胎,免得動了胎氣責怪別人。
但是總要找些事情聊以慰藉這漫長的冬季,民國女人雖然比清朝更加開放,但卻遠遠不及現代,我準備從這裡找到突破口。
我和楊柳上街進購了一些布料、棉花、針線、珠子等材料,回來之後設計各種圖案,將這些材料組合,拼湊成各種掛墜。莫少安偶爾來看看,也不以為然,他一定想不到,我會用這些小玩意做生意。
冬季的雪花如期而至,而我的“深閨小苑”也如期開張了,我在莫府附近租了一間商鋪,整體裝修風格為粉紅色,外面擺放著粉紅布花,裡面鑲飾著浪漫圖畫。左邊放幾把座椅,一個圓桌;右邊擺放著我和楊柳做的各種飾品,有掛飾、項鍊、手鐲、手絹等,當然也有我託莫少安帶回來的化妝品。開業第一天,生意就不錯,女人們喜歡這裡,她們不僅被這琳琅滿目的飾品、化妝品吸引,更因為這裡是獨屬女人的私密空間,她們在這裡買東西,也在這裡聊天,分享各自的笑秘密,透露自己的小心機,在這裡,她們不是為了男人而活,而是真真切切的為自己。
我也開始了新的生活,我賺錢,學著怎樣結交更多的朋友,學古文也學白話文,我努力的做好自己,有一天我可能也會像白鳳、李賢娣一樣消失,那是我不便會害怕,因為我曾經為自己活過,這樣的我才是真的我。
11月25日,我的生日,沒有人知道,這是我作為現代人王一的生日。
“忙了一天了,靜兒,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楊柳問我,我總認為楊柳是聰明的,她現在和我在一起,既不像一般下人一樣叫我三姨太,也不以大嫂的身份叫我小妹,而是恰到好處的叫我靜兒,讓我聽了舒服。
“好啊,不想回家吃,肯定有是一桌子連翹愛吃的菜,不如我們去下館子。”說是下館子,其實是我想借此機會過生日。
“好,就去下館子,你想去哪家?”
“我們就去南邊的麵館,聽說那的陽春麵很好吃,一直都沒去吃過。”
我和楊柳一起吃著飯,她好像比我吃的還香。
比起僕人、嫂嫂,楊柳更像我的姐妹。
作者有話要說:
☆、相知
不知從何而起,我就一直在守護著我的一方小小天地,竟不知道春節已經悄然而至,從竟沒想過春節會過的如此冷清,熱鬧的莫府彷彿只有我一個人不入流,獨自享受著狂歡下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