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有個打獵能手,他家裡也有工具,大青山他還是很熟的。明天爹帶你去吧!”
安子齊給安立季表演過空手碎磚,所以安立季也不懷疑安子齊能不能做到。他和趙氏只以為安子齊因禍得福,得了老天爺的眷顧,給了他一身神力。
……
第二日,安立季就帶著安子齊去了村子東頭,這裡立著一座茅草房,屋簷下掛著許多皮毛和風乾的肉類,地上也放著木槍,牆上掛著幾把弓箭。破窗戶裡不時傳來咳嗽聲,還有一個男人低聲的安慰語。
安立季就去拍門,安子齊站在一邊打量這個奇怪的家。
“誰啊!”一個粗獷的男音響起,隨後木門被開啟了,一個滿臉傷疤的壯漢出現在眼前,平常人見了估計都得嚇一跳,可安子齊眼神都沒變一下,安立季也是和這漢子打過交道的,也沒露出什麼異樣來。
“大牛,這是我大兒子安子齊,他想進山打獵,想拜託你當個嚮導,順便再借點工具。”安立季知道大漢的性格,就直接說出來了。
“哦”大漢倒是有點稀奇,打量了一下還不他腰高,腰還沒他大腿粗的小屁孩來。“你想進山打獵,拉的動我的弓嗎?”其實他一出來就注意到這個孩子了,一般的小孩見到他早就嚇跑了,說不定還得嚇哭,可這個孩子一臉鎮定,絕不是假裝的,大漢能看出來。
“當然!”安子齊取了一把他拿得到的弓,隨手一拉,弓就被拉開了。大漢看得滿臉稀奇,抖動著臉擠出一個笑容來,臉上的疤更加猙獰了。
“好小子,天生神力啊!這張弓足有三十石呢!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大漢啪啪拍著安子齊的肩膀,把安子齊拍的東倒西歪。
“大牛,別打人家孩子的主意。”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安子齊一瞧,一個杵著柺杖,低低咳嗽的男子慢慢挪了出來。他身體似乎不太好,臉色很蒼白,身材也很單薄,裹著雪白的動物皮做的坎肩,卻一派溫文爾雅的樣子,一看就是一個白面書生,男子慢慢走到門口,安子齊聞到了一股中藥味。
“舒河,你別出來!”這個叫大牛的大漢慌慌張張去扶男子,一副小心翼翼,唯恐把男子碰碎掉的樣子。
“跟你說過我沒那麼嬌弱,”男子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來,還是讓漢子穩穩當當把他扶住了。“你們好,我是舒河,也可以叫我秦二,大牛是我大哥。”
安立季只知道秦大牛有個弟弟,還是第一次見到舒河,而且還是一個如此與村裡人不同的人,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也不知道怎麼會跑到他們這個小村子裡來的。
“你好,秦二哥。”安子齊看他爹都不知道怎麼跟這個脆弱的美人公子說話了,只好先開口了。
“你就是子齊吧,想讓大牛帶你上山打獵”舒河看著安子齊,也覺得很吃驚,這麼小的孩子,力氣還真大。
“沒錯!別看我現在還小,我可是很厲害的。”安子齊毫不謙虛的讚美自己。
“大牛,你就和子齊走一趟吧,我自己在家裡一段時間也沒問題的。”舒河就對大牛道。
“舒河!”大牛有點著急,但又不敢反駁舒河的話,急得抓耳撓腮好不苦惱。
“你放心,我只是腳瘸了,路還是走得動的。”舒河的語調提高了,“而且咱家最近也沒什麼進項了,我又是個藥罐子,你不放心我,怎麼賺錢養家你放心,我還是能照顧好自己的,我不想做你的拖累!”舒河語氣十分嚴厲,大牛已經被鎮住了。
“好吧!”大牛敗下陣來,垂頭喪氣像一隻被拋棄的大狗。
“小子,不要以為拿著弓箭就可以進山了,聽著吧,你要學的還多著呢!”大牛惡聲惡氣對安子齊道。然後安子齊就被迫聽了好幾個時辰的碎碎念念,全是秦大牛打獵多年的經驗。